紧接着白光一闪,那册页又规复原状。

我看着那蓝衣仙君,俄然感觉这四十九次凡劫的背后目标并没有那么纯真。

……

“木木,呜呜呜,谁晓得那结缘绳这么有效,连写好的命格都能变,呜呜呜,你千万千万别让帝君斩群臣啊!!!老头如果晓得了会扒了我的皮的,呜呜呜…”

这担忧着担忧着就误了时候,只感觉后衣领被人一抓,面前一阵白光闪过,白光缓过以后,入目标便是漫天飞舞的幽冥一万年一着花的玄色七叶花。

红娘不愧话本看很多,想了半晌,那汉隶消去,柳体小楷书道,“要不如许,木木你先跟帝君过个两三年,待豪情深了,再抽个早晨带壶毒酒去找他,说你平生志在宦海,为民为国,却不想空有一身抱负,却被囚在这宫中受辱,不若脱了这躯壳,然后饮下毒酒,当时帝君必会问你对他是否有情,你只要答复恨之入骨便功德美满了。”

这笑我极其熟谙,跟本仙子五万年来的职业笑容几近不差分毫,想起那仙界不得滋扰尘寰的天条,与这一世闪现在那本《礼记》上的命格,我内心一突,上前问道,“敢问仙君,这司命仙君与红娘去了那边?这帝君另有四世情劫,我还等着司命仙君指导命格呢。”

见他避而不答,我也没甚么耐烦,便直问道,“…司命跟红娘到底去哪了?”

我将他上高低下的打量了遍,打量的他神采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难堪,不由道,“之前遭了劫,失了大抵一万多年的影象。”

一阵沉寂后,红娘写的那行小字消逝,换成了司命常用的汉隶,“不成不成,仙子如果现在他杀,这满东宫怕是都要遭殃。”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帝君不但压根没照着本来的命格走,还越走越偏,他们如果不出言提示,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帝君入魔?!!”

我一面忧心犯了天条的司命与红娘,一面又担忧这位看神采大抵是我之前获咎过现在又不记得的武将手持命格笔坐镇把守这命格薄会让我接下来的四世比之前的六世加起来还要惨痛。

汉隶消逝,柳体小楷又呈现,“干脆陪他一世?”

就在他要过来抱住我之前,我添油加醋的将在内心默念了两年的台词说了出来,然后拿起酒壶,将那毒酒一饮而尽。

“敢问仙君名讳。”

那柳体小楷很快被抹掉,汉隶书道,“不成不成,这上面企图让帝君看破人间情爱,断了与清华仙子的情,这一世如果过分美满只会让帝君深陷尘凡不成自拔啊。”

那蓝衣仙君仍然笑着,“仙子是个明白人,司命仙君跟红娘冒犯了天条,扰了凡世定命,自方法罚。”

这几行字我越看越心惊,特别是看到那用红墨写着的“斩群臣”时,内心没出处的一突。

那仙君似是想起了甚么,神采缓了缓,却仍然带着不悦,“本君号诩(xu)圣,望仙子这回可记清楚了。”

因而,到了梁国三百五十二年,三月,太子即位为帝后两年,我拿着筹办已久的毒酒壶跑去了箴帝书房。

这真君常驻北极宫,守着北极门,乃是天帝部下一得力战将。

也不知是那毒酒太毒还是我喝的太猛,总之我还没比及他扑过来问我是否爱他,便已经断了气。

我一惊,这丫竟然是诩圣真君!

“木藤仙子不必担忧,司命已将命格笔暂交于本君以防万一,而这剩下的四世司命也早已写好,仙子也只要跟前六世普通不出甚么大不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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