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手也让我看看。”温含玉放下乔越的右手,拿过了他的左手,昨日被刀子划开的伤口本已结痂,现下却又崩裂开来,温含玉一并替他将伤口用酒水洗濯了,末端又搭上他的脉搏。
曾经想取她性命的人不计其数,无一不死在她的毒中或是刀下,如果构造里没有内鬼,她最后也不会落到那些卑鄙小人手里。
她当真不懂,一点都不懂。
而若他不能将其一招致命的话,他底子没有机遇再脱手取其性命。
“为甚么要救我?”搭着乔越的脉,温含玉紧紧拧起了眉心。
只听此时温含玉又道:“上回我分开之前让你筹办好的东西你可筹办好了?”
“原是如此,鄙人晓得了。”
莫非乔越救她是因为“豪情”这个东西?
乔越嚅了嚅唇,仿佛想说甚么,终是欲言又止。
乔越仿佛已然筹办好,只见他悄悄点头,道:“温女人可要现在去看?”
“当然!”这两日她已经把解毒之法想好,就只差药材和器具罢了了。
不过谁也想不到,乔越虽是残疾之身,却还能出剑如虹。
她底子不问乔越内心筹办得如何,明显如同上回她分开前说的那般,他身上的毒她解定了,不管他情愿与否。
真暖和啊……
方才若非乔越脱手,她已必死无疑,她承认以她以及原身目前所学在发觉到那把直取她心房的利剑时为时已晚。
“那就……有劳温女人了。”即便不想劳烦别人,乔越也窜改不了本技艺上有伤的究竟。
豪情?
他悄悄摩挲动手里的手炉。
雪天冰寒,乔越此时却不觉冷。
脉象比昨日更乱,可见是因为方才他强交运功行气而至,他方才如果再多运功半晌,现在怕是已经毒素攻心暴毙了。
可这世上又岂会有人没有痛感?他不过是早已风俗罢了。
不过除了吴氏和她的两个后代,这儿还会有谁火急地想要她的性命?
这是第一次有报酬他措置如此小伤。
“没有止血散,我只能用酒水为你洗濯伤口,当明天寒,短时候内伤口不会发炎,晚些时候待我去药铺抓到止血药再来替你上药。”温含玉说着,拿过了小箱子里的一小瓶酒,“酒水辛辣,疼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