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一样?”乔陌给乔越倒上一碗,“哥的本领岂是别人能比的?”
“阿陌可另有甚么要说?”目不视物,乔越的发觉力较之前更加灵敏。
乔越不再说甚么,亦低头喝酒。
乔陌看着乔越为他畅怀的笑,受着他拍在他肩头的力道,只觉沉重。
乔陌站在立苑中,站在那株光秃的杏树下,抬手抚过那光秃秃的枝头,眼神微黯。
与乔越的笑分歧,在乔越面前笑起来的乔陌像个有害的孩子,乔越的笑则是和顺中带着久经历练后堆积下的沉稳。
“是。”乔陌点头,而后默了默,似有游移。
天欲雪。
*
“哥你……”
定西定西,顾名思义,稳定西疆,抵抗内奸,保家卫国。
“我能有甚么不好的?”乔陌又给本身斟了一碗酒,笑了笑,“闲人一个,不过……”
“除了哥你,可没人感觉我还是个孩子。”乔陌边说边推着乔越转了个身,往屋中去,“天寒,哥身子不好,我推哥回屋。”
“尚可。”乔越道,“阿陌不必挂记,倒是阿陌你,迩来可好?”
“哥的身子,迩来如何?可还好?”几碗酒入喉,乔陌终也敛了笑,体贴肠看向乔越。
“父皇他……”乔陌顿了顿,“封我为定西将军。”
“还是哥酿的杏花酒最香。”乔陌忍不住,竟抱着酒坛子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喜道,“也最甘旨。”
“父皇召你回京,是欲群臣共商御敌及新兵征募之良策。”乔越接下乔陌的话。
乔越喝酒喜用碗,不过京中与军中分歧,在军中他可抡他直饮,但在这京中只能小盏轻啜。
“不过我今番回京,并非只是因为年关近了,而是……”乔陌看着乔越,“是被父皇所召。”
“好。”
“西疆不承平,羌国虎视眈眈,我国新兵募征进度迟缓,当今羌国与我姜国皆在疗养,但羌国行事夙来凶险,倘若某天俄然攻来,只怕我国不敌。”乔陌神采严厉。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分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乔越怔怔,随后畅怀笑了起来,伸出双手摸索着搭上乔陌的肩,用力拍了拍,冲动道:“我们阿陌小子终是要有作为了,不再是成日游手好闲的闲小子了!”
“就像阿陌一样,长高了也长大了。”乔越笑得和顺。
“哥……”乔陌看着从小到大比任何人都要疼他护他的兄长,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嗯。”乔越含笑点头。
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
“是阿陌最爱好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身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乔越并未回绝,由着他推着本身。
“哥。”乔陌闻声回身看向乔越,也笑了起来。
“我晓得。”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处所嘛。”
他这平王府,现在只是个是非之地,任是谁来了,都会不得好。
说到这事,乔陌忽尔笑了,“对了哥,我听闻那温家大蜜斯看不上太子,偏要嫁与你,是也不是?”
“以阿陌的聪明定不会缺于智谋,刀枪之术也不在话下,父皇是晓得你的才气才敢用你,这此中定有很多人反对,你万莫负了父皇及众臣乃至百姓对你的厚望,只是你向来闲散惯了,这俄然受军纪束缚,怕是一时候会有些难以适应,不过――”乔越双手扶在乔陌肩上,面色严厉,语气沉稳,“自此,西疆的安宁,百姓的安危,你都将挑在肩上,不管何时,你都要比任何人沉着与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