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定西,顾名思义,稳定西疆,抵抗内奸,保家卫国。
“是。”乔陌点头,而后默了默,似有游移。
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
“西疆不承平,羌国虎视眈眈,我国新兵募征进度迟缓,当今羌国与我姜国皆在疗养,但羌国行事夙来凶险,倘若某天俄然攻来,只怕我国不敌。”乔陌神采严厉。
乔越喝酒喜用碗,不过京中与军中分歧,在军中他可抡他直饮,但在这京中只能小盏轻啜。
“不过我今番回京,并非只是因为年关近了,而是……”乔陌看着乔越,“是被父皇所召。”
“你是我哥,我如果怕这些,我还是你弟吗?”乔陌一口接一口喝着碗中杏花酒,还是忍不住赞道,“好喝,最好喝!”
“哥你坐着,我去把酒拿来。”
“如何能一样?”乔陌给乔越倒上一碗,“哥的本领岂是别人能比的?”
乔越并未客气推拒,“酒在――”
“父皇召你回京,是欲群臣共商御敌及新兵征募之良策。”乔越接下乔陌的话。
乔陌沉默。
“除了哥你,可没人感觉我还是个孩子。”乔陌边说边推着乔越转了个身,往屋中去,“天寒,哥身子不好,我推哥回屋。”
“尚可。”乔越道,“阿陌不必挂记,倒是阿陌你,迩来可好?”
“我能有甚么不好的?”乔陌又给本身斟了一碗酒,笑了笑,“闲人一个,不过……”
乔陌的眸光晃了晃,笑着回道:“天然是好,比哥这一株长得更高更大。”
“当然不是!”乔陌矢口否定。
“父皇他……”乔陌顿了顿,“封我为定西将军。”
天欲雪。
“就像阿陌一样,长高了也长大了。”乔越笑得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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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处所嘛。”
乔陌看着乔越为他畅怀的笑,受着他拍在他肩头的力道,只觉沉重。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分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嗯?”
乔陌晓得他的爱好,将一坛子杏花酒抱来时不忘拿了两只碗。
“哥……”乔陌看着从小到大比任何人都要疼他护他的兄长,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哥的身子,迩来如何?可还好?”几碗酒入喉,乔陌终也敛了笑,体贴肠看向乔越。
乔越并未回绝,由着他推着本身。
“是阿陌最爱好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身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然,屋中的酷寒让乔陌沉了沉眼,“十六哪儿去了?这屋中如此冷,十六怎的不将炭盆燃上?”
“好。”
“哥。”乔陌闻声回身看向乔越,也笑了起来。
他这平王府,现在只是个是非之地,任是谁来了,都会不得好。
“阿陌可另有甚么要说?”目不视物,乔越的发觉力较之前更加灵敏。
“还是哥酿的杏花酒最香。”乔陌忍不住,竟抱着酒坛子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喜道,“也最甘旨。”
“尤记恰当初你我一起种下它的时候,它才和当时候的你一样,就这么一丁点高。”乔越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乔越不再说甚么,亦低头喝酒。
乔越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了他的头,一如他儿时那般,一边悄悄摸摸他的头,一边和顺道:“我晓得你心中在想甚么,我不再是征西大将军,你没有抢了我甚么,反倒是由你来守着我为姜国打下的这片西疆,我放心,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