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
“还是哥酿的杏花酒最香。”乔陌忍不住,竟抱着酒坛子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喜道,“也最甘旨。”
乔越怔怔,随后畅怀笑了起来,伸出双手摸索着搭上乔陌的肩,用力拍了拍,冲动道:“我们阿陌小子终是要有作为了,不再是成日游手好闲的闲小子了!”
“阿陌可另有甚么要说?”目不视物,乔越的发觉力较之前更加灵敏。
“我晓得。”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处所嘛。”
“就像阿陌一样,长高了也长大了。”乔越笑得和顺。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分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天欲雪。
“我能有甚么不好的?”乔陌又给本身斟了一碗酒,笑了笑,“闲人一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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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记恰当初你我一起种下它的时候,它才和当时候的你一样,就这么一丁点高。”乔越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乔越正拉开屋门要出得屋来,乍一见到院中的乔陌,怔了怔,随后微浅笑了起来,语气也是暖和和和的,“阿陌怎的来了?也未让人先来奉告我一声。”
乔陌站在立苑中,站在那株光秃的杏树下,抬手抚过那光秃秃的枝头,眼神微黯。
“尚可。”乔越道,“阿陌不必挂记,倒是阿陌你,迩来可好?”
“哥的身子,迩来如何?可还好?”几碗酒入喉,乔陌终也敛了笑,体贴肠看向乔越。
“瞧哥说的仿佛我还是个孩子似的。”虽是无法的话,可乔陌面上还是笑盈眉眼,“我才比你小五岁罢了。”
定西定西,顾名思义,稳定西疆,抵抗内奸,保家卫国。
“那个酿的不都是一样?”欢乐的乔陌也让乔越不由又笑了起来。
“嗯?”
“哥。”乔陌闻声回身看向乔越,也笑了起来。
乔越不再说甚么,亦低头喝酒。
“嗯。”乔越含笑点头。
乔陌嚅了嚅唇,似还想说甚么,然他只是又笑了起来,欣然道:“当然,不过尝一尝可满足不了我,我要把哥酿的杏花酒都喝完了才走。”
乔越笑得更欣喜,“立了业,届时也该立室了,也是个老迈不小的孩子了。”
“哥,我不过二十又一,你二十又六都还没有立室,美意义说我?”
“当然不是!”乔陌矢口否定。
乔越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了他的头,一如他儿时那般,一边悄悄摸摸他的头,一边和顺道:“我晓得你心中在想甚么,我不再是征西大将军,你没有抢了我甚么,反倒是由你来守着我为姜国打下的这片西疆,我放心,也放心。”
他这平王府,现在只是个是非之地,任是谁来了,都会不得好。
乔陌看着乔越为他畅怀的笑,受着他拍在他肩头的力道,只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