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闻言,双眼微眯,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叫你砍了他的项上人头吗?”
尼堪外兰一双鼠眼滴溜溜地直转,怪里怪气道:“回总兵大人,卑职感觉能够操纵觉昌安里都督里应外合,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攻陷古勒寨。”
“谢过总兵大人!”
赵天齐嘴里叼着根小木棍,瞥了瞥了那堆积如山的衣服,拄着下巴目不斜视地玩着水。
“你归去吧。”
觉昌安眉头一紧,诘责道:“尼堪外兰,你这是何意?”
李成梁一脸讨厌地转过甚,“你,去让他闭嘴。”
那将头盔遮住面庞的侍卫抱拳道:“服从!”
“尼堪外兰,你给本官持续道来。”李成梁端着茶杯,拨着茶叶沫道。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声响起:“觉昌安都督,打的好算盘啊!”
他姥姥的!三年了我就想搞懂一件事,为啥要和努尔哈赤来这个鬼处所!
如好天轰隆普通,努尔哈赤猛地一怔,凛冽的寒意刹时包裹住满身每一个毛孔,身材竟因莫名而来的惧意而瑟瑟颤栗,步逾千斤般拖动着双腿,努尔哈赤艰巨排闼而去。
“哎呀!”那人脚下一滑,绊了下门槛,衣服哗啦哗啦地撒了满地,就如许一片狼籍地堆在世人中间。
门外刹时便冲出去一票人,架着赵天齐就往外拖。
“啊!!!”
赵天齐一起被拖到内里,那侍卫仗剑而出,猛地一把扯下头盔,只见此人恰是李成梁的贴身侍卫努尔哈赤!
“啊!!我靠!!”
此话不假,自打赵天齐进入总兵府开端,功德都被那努尔哈赤捡去了,人家都已经做到了侍卫长,而他却一向扮演着很悲催的角色,洗衣砍柴样样做,纺衣织布还得干,这是啥?家庭好妇男培训班吗?这不,又来了。
“觉昌安都督进入古勒寨后,便可趁机劝降阿台,凭着亲家干系比拟也不是甚么难事,如果不成。。。”尼堪外兰看向觉昌安,奸滑地笑道:“就看都督大人如何决定了。”
尼堪外兰摸着胡子又尖声道:“因你的一己之私,你可知总兵大人要耗损多少赋税,破钞多少人力吗!迟误了战机,这个任务你担得起吗!掉你一个脑袋倒无所谓,总兵大人也会受你连累,宦途难矣!”
只见一个小丫环抱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木盆,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往赵天齐的面前“啪!”得一扔,娇叱道:“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衣服洗好没?喏!这是二少奶奶和丫环们的,从速洗好了!”
“吾闻,猛虎出猫之门下,技成时,虎欲杀而啖之。”
“哗啦哗啦”
狼藉的衣服堆中钻出一个小脑袋,东瞅瞅西望望,咦?这是哪儿啊,咋这么多人,大师好啊~~
“喂!你听到了没有!”小丫环踢了赵天齐一脚,模样非常刁蛮。
李成梁面如死灰,本就火从心起,现在这狼狈的场面又让他颜面大扫。
“呸!”赵天齐吐出木棍,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环吓得一惊,念念叨叨地走开了。
“老子堂堂辽东总兵――的侍卫!竟然要在这里洗衣服,还洗坏了五件,真是坑爹!”大夏季手一向泡在冷水里,赵天齐的双手都冻出了疮,几乎腐败。
“咔哧咔哧”
“咔嚓咔嚓。。。嘶!”
“总兵府上谁敢冒昧!!”李成梁双眉倒竖,笑容转眼荡然无存,带着来自疆场的肝火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