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也没了声响,她却能听到陡峭的呼吸声。放心入眠,一夜好眠。
“恨?”靖辞雪淡淡反问,耳边仿佛听到窗外的人呼吸一滞。“我为甚么要恨阿承呢?就因为他两次把我关进这里?”
白日,她以刺绣消磨时候。夜里,她便靠着窗子等亓官哥哥来。而他真的每晚都会呈现。有次,靖辞雪问他:“亓官哥哥是如何出去这里的?素珊跟我说,宫里最铁面忘我的就是羽林军。莫非因为你是统领,以是院外那几个羽林军就不会拦你?”
却听靖辞雪喃喃道:“但是我怨他呀。”
靖辞雪轻叹,头歪靠在窗上:“亓官哥哥,你信赖我是明净的吗?”
门外,站着祁詺承,乌黑的眸滩深不见底,不起波澜,亦无哀痛。
窗外俄然没了声响,靖辞雪又唤了声,“亓官哥哥?”
“那阿承呢?”她再问,口气却又轻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