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那黑衣人很迷惑。
他二人走后,那年青男人一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如有所思。本来空无一人的屏风后忽而平空转出来一个白发童颜的白袍男人,衣袂无风自飘,道骨仙姿。
“她若不是,你敢把琴给她?”白发男人睨了他一眼,眼神中颇含嫌弃。
“靖子午?”靖辞雪轻声呢喃。祁詺承听到了,不由得失神。待反应过来,黑衣人早与羽林军狠恶地打了起来,靖子午的长剑穿过麋集的雪花朝祁詺承直直逼近。
见靖辞雪看他,那人暖和一笑,如若东风。
他们几个都瞅准了靖辞雪动手,祁詺承更是招招不包涵,一剑封喉。再一剑,穿过飞雪,正中靖子午的左肩。
“好!真好!你们公然班配!”靖子午仰天大笑,“一个忘恩负义,叛变家门,爱上仇敌之子。一个健忘血海深仇,对相府遗孤动了真情。祁詺承,靖辞雪,你们公然班配的很!”
“让你久等了。”祁詺承淡淡回应,唇角却冷冷地勾起。扫了眼底下的一伙黑衣人,“想不到你夙青门竟然另有漏网之鱼。”
“祁詺承!你终究来了!”一黑衣女子手持长剑,踏雪而来。她未戴面纱,一双星目透出冷冽的杀意。
耳边又传来嚯嚯踏风声。祁詺承一个急回身,长剑挥出,刺伤了靖子午却躲不开踏风而来的白衣人狠恶的一掌,喷出血来。
“徒弟,那人就是靖师姐吗?”
怀中一空,靖辞雪已被白衣人掠去。
“我mm只能由我来杀!”靖子午呵叱他一句,那人回身投入与羽林军的厮杀中。
耳边俄然传来暗器的破风之声。
眸子子转了一圈,白发男人回身往琴轩后院走去。
平淡的口气落在耳畔,祁詺承难以置信地垂眼看向靖辞雪。靖辞雪眼眸清澈,却在她看向靖子午的时候未曾留意祁詺承眼中的别样神采。
闻言,年青男人头垂得更低,更加谨慎恭谨。实在,若只看面庞,那白发男人可比他这门徒要年青很多。
“这是天然。”祁詺承嘲笑,手却搂紧了靖辞雪的腰。
更多的黑衣人涌向这边。祁詺承不得已,为躲开一剑,推开靖辞雪,却始终拉着她的手,谨慎护在身后。
祁詺承神采一凛,一把拉过靖辞雪,揽进怀里。脚下一转,飞镖正中他后背。紧接着,又是一刀。他紧咬牙关,齿缝间还是暴露一声闷哼。
雪花越落越密,街上行人各自散去,唯独上方的花灯还是姹紫嫣红。
“兄台,鄙人想要买下这把凤梧琴。这些南海玉绮珠虽不及凤梧琴贵重,但也算得人间珍品。”不知何时,祁詺承已在衣衫上扯下了一把乌黑珠子。
“雪儿!”长剑指地,皑皑白雪上洒满血迹。
而那年青男人仿佛还沉浸在琴音里,俄然闻声有人和他说话,充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长剑在手,挥动间飒飒生风,气势如虹。地上的积雪飞溅而起,异化飘洒而落的飞雪迷离双眼。
边上几个黑衣人见她受伤,当即一边打一边退到她身边,为她助阵保护。
靖辞雪却摸到一手温热的血。但是面前是他的玄色衣衫,她看不到他的脸。
“这个,送给二位。”年青男人取出两个流苏坠子,一红一蓝,“这红的是琴穗,这蓝的是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