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果见怪臣妾未能前来看望，臣妾甘受惩罚。”靖辞雪起家，直直看着他。
广袖下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握紧。半晌挣扎后，靖辞雪直视他抱恨的双眸，颤声问道：“皇上想臣妾如何做？”
身材忽而僵住，对本身听到的事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如何会如许？一夜间，她身边的人全没了……
梅树下，亓官懿折了段梅枝插在雪人上，靖辞雪把事前筹办好的小炭球安在雪人眼窝处。雪人堆好了，像个手拿花枝的浑厚小孩般敬爱。
祁詺承一手探上她腰，扣紧拉近，咬牙切齿道：“朕要你！”
但是，在他留下的一个时候里，他甚么话也说不来。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之人。靖辞雪看出他的情意，心下感激，便也不点破，两人相对而坐，饮了一杯又一杯茶。
四目相对，寒胜廊下的皑皑积雪。
亓官懿走了，靖辞雪也回了凡灵宫。远处的一丛花木后，一道黑影立足很久，忽而闷声咳了两声。
靖辞雪望着他，满眼都是不敢信赖。他怎会如此残暴无情？
“皇后是为朕分忧，何罪之有？”又落下“不如”二字。
这日，祁詺承未着龙袍，只一身薄弱的月白长衫，玉簪束发，如翩翩书香公子普通。他长身立于书案前，执笔挥墨，悄悄一抬眼，见靖辞雪面上冷酷地朝他屈膝施礼，复又专注于笔下的字帖。
曹公公恭敬地朝她一拜，正待开口婉拒时，屋内传来祁詺承的声音：“让她出去。”他这才恭敬地开了门请皇掉队去，然后在国主的眼神表示下关门退下。
门开了又合，书案上的字帖被吹起，十三字映入她迷蒙的泪眼。
“那馨儿呢？”
宫女却伏地不敢起，战战兢兢道：“亓官……亓官大人……也已……入狱……”
“让本宫出来！”靖辞雪冷冷瞥了曹公公一眼。
亓官懿看了眼他的神采，晓得贰心中不悦，没做逗留，向他们请辞拜别。靖辞雪却唤住他，握住她的手突然一紧。
“那皇上为何要带走素珊与馨儿？她二人对皇上不敬，是臣妾管束无方，臣妾一样有罪。”她跪下，“臣妾特来请罪，只求皇上饶过她们。”
祁詺承冷眸盯着她含泪的双眸，指尖一带挑开束腰绸带，缓缓倾身靠近她的唇。
但是，直到她用完早膳，也不见素珊与馨儿呈现。她才觉事有非常，宫女却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直说。
亓官懿抱了抱拳，答允下来，这才分开凡灵宫。
靖辞雪轻笑，公然他很懂她，晓得她心下想要收伏朝中反对她的朝臣们。
“但是朕的老婆，却只要你一个。”也不顾身后仍然屈膝请罪之人，祁詺承径直往前走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馨儿呢？”话一问出口，靖辞雪忽觉不安。素珊性子冲，极易冲撞阿承，那馨儿呢，莫非是她的身份……
他面色不善地侧过身去，望着雪人浑厚的模样，冷冷道：“她们是朕的妃嫔，视朕为夫，嫔妾照顾夫君理所该当，何必论功行赏？”
琉璃炫彩的宫灯下，她的面庞非常都雅。
直到靖辞雪单独送他出凡灵宫，他才开口：“雪儿，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要急，阿承和我都会帮你的。”
“你奉告朕，你们把朕置于何地？”祁詺承扣紧她的手腕，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