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靖辞雪醒来,不见素珊身影。排闼而入来服侍她洗漱换衣的又不是馨儿,靖辞雪大为迷惑。
曹公公恭敬地朝她一拜,正待开口婉拒时,屋内传来祁詺承的声音:“让她出去。”他这才恭敬地开了门请皇掉队去,然后在国主的眼神表示下关门退下。
但是,在他留下的一个时候里,他甚么话也说不来。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之人。靖辞雪看出他的情意,心下感激,便也不点破,两人相对而坐,饮了一杯又一杯茶。
蓦地一顿,他收了手帕,朝靖辞雪身后抱拳一拜:“皇上!”
“皇……”
“你奉告朕,你们把朕置于何地?”祁詺承扣紧她的手腕,再问
祁詺承负手走来,他的神采很差,惨白如雪,冷若寒冰。但是当靖辞雪向他施礼时,他还是亲身扶她起家,待握上她冰冷的手时,他神采又蓦地冷上三分。
广袖下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握紧。半晌挣扎后,靖辞雪直视他抱恨的双眸,颤声问道:“皇上想臣妾如何做?”
门开了又合,书案上的字帖被吹起,十三字映入她迷蒙的泪眼。
“那皇上为何要带走素珊与馨儿?她二人对皇上不敬,是臣妾管束无方,臣妾一样有罪。”她跪下,“臣妾特来请罪,只求皇上饶过她们。”
伸出的手就那么硬生生收回。
梅树下,亓官懿折了段梅枝插在雪人上,靖辞雪把事前筹办好的小炭球安在雪人眼窝处。雪人堆好了,像个手拿花枝的浑厚小孩般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