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兵士跑出去。
“白先生。”见他出去,众将纷繁抱拳问候,非常尊敬。
“弥月派来多少人马?”白祥留意到祁詺承突变的神采,出声问兵士。
恰好劈面一刀劈向那黑影,那黑衣男人侧身以剑挡。
世人大吃一惊,再看国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花以泰再次请旨出城。眼下得空顾及皇后与亓官统领为何会呈现在此,只要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白祥冲世人点头浅笑,来到国主面前,施了一礼。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靖辞雪一听,正要开口,却感遭到裙角被人扯了一记,见是亓官懿冲她微微点头,遂保持了沉默。
“臣刚获得一个好动静。”因身兼谋士,白祥天然也是臣子。羽扇指向军阵图中的弥月虎帐方位,“昨夜东风起,弥月后营起火,粮草毁了十之八九。”
却道:“皇后留下!”
此人名叫白祥,是斓瓴国太医令白老太医的二子,也就是白宁的远亲二叔。现在,他不但是随军医师,更兼顾智囊一职。但是,他并无官职,不是随驾来到上阳城,而是听闻两军交兵后单身来当兵,是以颇受军中高低的尊敬。
“那女子一身白衣,面负轻纱,洛都尉看不清是何人。”
祁詺承与花以泰等人则再登城楼。望着城外沙土飞扬中长绫晃若灵蛇,祁詺承的神采又冷了几分。彼时又见他们已出险,便沉着脸下了城楼,重回到议事厅。
亓官?他不是在宫中么?祁詺承大惊,脱口而出道:“那女子是谁?”
半个时候后。
祁詺承却一言不发,眸光沉沉,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这时,出去个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执羽毛扇,翩翩长须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
洛缪璠留意到国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再一细看火线,讶然低呼:“是皇后!”而他身边的个顶个的都是妙手,纵使他声音再低,也能闻声。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军中,当按军规措置。不如就罚亓官统领十军棍吧。”
“当真?”花以泰身后的一个将军欣喜出声。
“因为臣妾!”
违背皇命,擅自出宫,是极刑。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城外三百米,刀光剑影。吵嘴两道人影被弥月兵士围击,却不落下风。
议事厅里,众将领围在军事布阵图前,祁詺承一脸沉着沉着地给他们讲授破阵之法,手指还在不竭地挪动图标,窜改着各种阵法。
“谢皇上!”亓官懿与花以泰齐声道。
只听那兵士禀报导:“火线探子来报,昨晚弥月粮草被焚,对方皆觉得是我军所为,遂派出一队兵士追截放火烧粮之人。现已追至城外三百米外,两方人马正打得难舍难分。可他们所追之人乃是一男一女,并非我军将士。洛都尉看那男人身影,说是像极了羽林军统领亓官大人。”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话音才落,祁詺承已疾步而出。留下世人面面相觑,惊奇不已,也吃紧出了议事厅,随国主上了城墙。都尉洛缪璠早在那边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