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泰等人也随之再次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白纱掩面的女子长袖翩挥,月白长绫似剑自袖中飞出,仿佛轻巧的跳舞普通。但是所及之处,弥月兵士纷繁倒地,长绫上滴血不沾。
“臣无话可说。”
众将纷繁劝止。白祥也劝他,说救人一事可由各位将军去做,国主万不能以身犯险。
“你们三人同去。”祁詺承看了洛缪璠和他身后的两名将士一眼,应允。
见白祥点头承认,众将大喜:“真是天佑我斓瓴!”
花以泰是众将之首,此时,他举指抵在额边,细细揣摩后,眼中不由流出赞美神采:“妙啊!”
“皇上不成!”
“当真?”花以泰身后的一个将军欣喜出声。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这时,出去个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执羽毛扇,翩翩长须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祁詺承却一言不发,眸光沉沉,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谢皇上!”亓官懿与花以泰齐声道。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因为臣妾!”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那女子一身白衣,面负轻纱,洛都尉看不清是何人。”
只听那兵士禀报导:“火线探子来报,昨晚弥月粮草被焚,对方皆觉得是我军所为,遂派出一队兵士追截放火烧粮之人。现已追至城外三百米外,两方人马正打得难舍难分。可他们所追之人乃是一男一女,并非我军将士。洛都尉看那男人身影,说是像极了羽林军统领亓官大人。”
只要花以泰点头一叹,轻声斥道:“亓官贤侄啊,皇上命你留守皇宫,帮手皇后帮手川王,你却带皇厥后到上阳城,委实不该该!”再对祁詺承一拜,“皇上明鉴,正如洛都尉所言,亓官统领与皇后是忧心边关战事,忧心皇上圣体。他二人固然违背了圣命,但求念事出有因,请皇上从轻发落。”
“是他!”虽隔得远,祁詺承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恰是亓官懿!
“那人真是亓官统领?”花以泰往城外眺望,问道。
洛缪璠跪地请命道:“请皇上信赖微臣,臣等必不负圣望,安然护送皇后与亓官统领进城。”
“臣领旨!”洛缪璠等人领旨带兵出城而去。待他们赶到时,弥月兵士早已伤亡惨痛,不消半晌,就落荒而逃。洛缪璠等人意在救人,也就未追畴昔。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兵士回道:“洛都尉说,估摸着有两百人。”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军中,当按军规措置。不如就罚亓官统领十军棍吧。”
洛缪璠也跪倒亓官懿边上,讨情道:“皇上息怒。亓官统领这么做想来是忧心边关战事,又闻粮草被毁,情急之下才违逆了圣旨。”
未出城的将士面面相觑,谁都不出声。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究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担,现身在此一样是违背皇命!”话中,肝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