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圣命,擅自出宫,又无军令,私上疆场。亓官懿,你眼里另有朕吗?”祁詺承勃然大怒。望着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议事厅中心请罪的好兄弟,祁詺承的神采可谓是丢脸至极。
“是他!”虽隔得远,祁詺承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恰是亓官懿!
“是啊,上一战中两国军士都元气大伤,我军粮草毁于押送途中,现在连弥月国的也毁了,这下我军便得更多的喘气时候。众位将军也能向皇上多习得些法阵之术。”白祥摇着羽扇阐发道,那模样,若细看,模糊可见白宁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宁是斓瓴白府的人。
而靖辞雪出去至今,未曾施礼,只垂首立在亓官懿身边,不言不语,面不改色。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臣刚获得一个好动静。”因身兼谋士,白祥天然也是臣子。羽扇指向军阵图中的弥月虎帐方位,“昨夜东风起,弥月后营起火,粮草毁了十之八九。”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未出城的将士面面相觑,谁都不出声。
见白祥点头承认,众将大喜:“真是天佑我斓瓴!”
这时,出去个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执羽毛扇,翩翩长须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世人大吃一惊,再看国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花以泰是众将之首,此时,他举指抵在额边,细细揣摩后,眼中不由流出赞美神采:“妙啊!”
此人名叫白祥,是斓瓴国太医令白老太医的二子,也就是白宁的远亲二叔。现在,他不但是随军医师,更兼顾智囊一职。但是,他并无官职,不是随驾来到上阳城,而是听闻两军交兵后单身来当兵,是以颇受军中高低的尊敬。
靖辞雪一听,正要开口,却感遭到裙角被人扯了一记,见是亓官懿冲她微微点头,遂保持了沉默。
“皇上三思!”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究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担,现身在此一样是违背皇命!”话中,肝火不减。
一个安闲不迫,一个果断不移,倒是异口同声。
“皇上不成!”
身后众将也纷繁拥戴,都说要出城救人。
“弥月派来多少人马?”白祥留意到祁詺承突变的神采,出声问兵士。
半个时候后。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城外三百米,刀光剑影。吵嘴两道人影被弥月兵士围击,却不落下风。
众将也稍稍舒了口气。国主把破阵的首要法门传授给他们,一旦再次开战,煊王必会另改或另换阵法,但他们晓得了些破阵体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而只能留国主一人孤军奋战。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