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招下来,靖辞雪招招夺命,景玺却背动手,只躲不攻。
“可你永久都是我师妹。”景玺望着她冷酷的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师妹。”
白绫眨眼间就已攻到他面前,他终究侧了个身,眉心险险躲过一击。
一众将领退出议事厅,冷风劈面而来,他们不由充愣了一下。本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夏末秋初了。
夜深。
这时,亓官懿朝这里走来,看到这番场景不由得一愣。待看清被靖辞雪挟持之人恰是煊王,心中一慌,正要上前,反被靖辞雪临时设下的泛着银光的樊篱挡住。
景玺未接话,足尖点地,飞成分开。
仇敌?
“师兄。”靖辞雪冷声唤道,“从本日起,你我再无同门交谊。”
景玺心中一痛,白绫朝他胸口袭来,他脱手反对守势凶凶的白绫,用力一扯,与靖辞雪较努力来。
景玺如鲠在喉,久久难语。背在身后的手寸寸紧握。
目光落在手中的蓝皮书册上,书面空空如也。未经思虑,手已翻开。字字句句,都是祁詺承手写,是他的行军手札。
景玺望着她抱恨的双眸,俄然笑了,说道:“好!”
景玺苦笑一番,抛弃黑纱,单手负在背后,涩然道:“师妹,你的头发……”那披着清冷月光的满头银丝被风吹起,再一次狠狠扎痛他的眼。
第一次,她感遭到了心乱如麻,心急如焚。
这夜的风略大,有扇虚掩的窗子被吹开,冷风入室而来,吹乱了桌案上的书册纸张。
眼眶一热,她闭上眼,把眼中的那股涩意全都忍了归去。这才睁眼,冷寂的眸中又添一份果断。
靖辞雪无声嘲笑,“走出桑央谷的那刻,你我就已不是桑央谷的弟子。”
手札的最后一页,只一句——生门一定生,死门一定死。
淡然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靖辞雪叹道:“是啊。我爱他入骨。但是师兄,你却让我接受了这剔骨之痛。”
“是因为祁詺承吗?”景玺淡淡问道,“因为我害死了他?”
“出招!”靖辞雪撤回白绫,弹在身边的一棵树上,震得叶片飞舞。
靖辞雪畴昔将窗关好,徐行走到桌案边清算起来。面前蓦地变幻出祁詺承挑灯伏案的身影来,她拿书的手不由一顿。
“师兄,我好恨你!”
“师妹。”他出声轻唤,音色降落。
“阿承,我该如何破罗门阵?”喧闹的屋里荡过她一声忧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