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雪儿和诺儿,他不会进宫。若非顾念他们的安危,他岂会如此束手束脚?
但是没等他开口,景玺已唇角微勾,嘲笑着接了下去:“儿臣不肯。”
他怒道:“景玺!你不要得寸进尺!除非,你是不想看到柳妃活着出常宁宫!”
景玺终究开口了,神采微变,只要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儿臣在想,二十多年来父皇可曾有过一刻悔怨当年错杀了母妃?”
“儿臣拜见父皇。”景玺清透有力的声音传进偏殿。
“等不了了。”白宁判定道,“青山大哥。你和王将军先去,稳住大局。素珊么,交给赤雁。”
他们都在想,素珊身上究竟藏着甚么东西。
“太子气度局促又极其谨慎,赵力这颗棋子不但落空了感化,并且一不谨慎就反噬了本身。那他还会容得下赵力的存在么?赵力必定能想到,但他别无挑选,以是他会拿过往的事来威胁太子。那素珊手里的,必是如许一封手札!”白宁眯眼浅笑着,做最后的总结。
弥月国主没推测他会说出这番话来,胸口蓦地一恸。
妻儿?
“我们都走了,那你呢?”赤雁问他。语气冷酷中多了丝体贴。
乌黑晶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欣喜,被景诺尽力压抑着。
“甚么!”闻讯,弥月国主顿时瞪大了眼,想到景玺又敏捷转头看去。
景玺冷眼看着面前暴怒的人,唇角嘲笑未消。久经疆场的他从踏进常宁宫的那刻起就发觉了禁卫军的存在。
景玺淡然地站在一步开外,对此熟视无睹。
……
堂堂弥月太子,勾搭游牧乱党,这罪名一旦坐实了,谁都救不了他!
弥月国主又问:“那为何闯到一半就不闯了?”
“刚过辰时。”
尔玉,本日的常宁宫但是龙潭虎穴啊!
常宁宫更静了。
……
常宁宫偏殿外,弥月国主靠在蟠龙椅背上,许是晒了阳光的原因,他衰老的面色微微泛红,与昨日的病容比拟显得精力很多。
终究,景玺脸上刺眼的嘲笑藏匿了,周身寒气刹时收缩,凌厉迫人。
“父皇,诺儿也在里边。”
殿外一片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