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白宁主持编撰史记,脱稿核阅后,他单独对烛寂静很久,提笔亲身撰写“承帝传”,将祁詺承短短平生二十七年记实在册。
伯熹差点被面前的场景气得背过气去!
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红的似火,绿的像湖,肩靠肩坐在摇摆的月伊草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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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熹翻了个白眼,他每天亲身照看月伊草,如何会不好!真的是幼年不懂事,不跟他计算。
返回上阳城已经到了正月尾。斓瓴、弥月、墨羽,全军交兵。如火如荼。顾不得周身疲惫和亓官懿的禁止。他硬是披甲上阵,带领上阳城的十一将领奋勇杀敌。
耳边响起祁詺承熟谙的声音——雪儿要去看看么?
茫茫兰海上,祁詺承负手立在船头。他朝着梵心岛方向,梵心岛却藏匿在苍茫夜色中,唯独上空接连隐现五彩的光芒,那是炊火,离的太远,底子听不到声音。
他不晓得有多少弥月或墨羽的将士死于他的妄思剑下。一样的。他身后亦有不计其数的斓瓴兵士倒下。
漫天的炊火在她脸上留放工驳陆离的光影,盈盈笑意显得愈发光辉夺目。
“去!顿时就去!”少年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伯熹满心嫌弃,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说是他伯熹神仙的弟子还真丢人!
亓官懿本来寸步不离地守在祁詺承身侧,两人共同对抗。而跟着看战台上挥动的旗号,罗门法阵一变再变。终将他们冲散。隔着刀光剑影,他几次望向浴血厮杀的祁詺承,祁詺承剑剑凌厉不留余地。他不敢有所懒惰,挥剑斩杀,只想离那人更近一些。他晓得,这一战,阿承抱着必死的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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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熹展颜一笑,和顺地抬手理了理月伊发辫上的茶青绸带,眼尾余光刀子似得扫向司命:“明显比她都雅!”
靖辞雪靠在露天躺椅上,手里是一盏花灯。矮几上摆满了生果点心,样样精美,却没有一丝动过的陈迹。
“真的?”月伊抿了抿唇,有些不信。
而关于这一战,《白公史记.纪战.君临》上篇里只轻描淡写了一句:时年仲春初,承帝薨逝,上阳城破,斓瓴十一将退守洛城。
哪知,少年又折返返来,站在殿外只敢把头探出去:“徒弟,门徒健忘说了,小师妹被那红衣女子弄哭了!”
“我当初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一眨眼你都七岁了,出落得跟小我间小公主一样,标致!”司命玩心又起,掐了掐月伊肉肉的脸颊。
“伯熹,我奉告你!逆天改命的是你不是我,以是扰乱他渡劫的祸首祸首就是你!”司命指着他,满脸冷冽的怒容,“我……我顶多算个从犯,虎伥,他不让我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未完待续。。)
残阳倒影在他深沉的眼眸里,无所谓恨与不甘。他只是在回想,带点悲戚与自嘲,思考着。
司命强压住心头的肝火,咧开红唇,冲他奉迎地拥戴:“对,君上说的是。”伯熹饶有兴趣地挑眉看她,她眨眨眼,委曲道:“君上,某上仙归位了。”
疆场上,再现罗门法阵。存亡门的变幻法更加精进,共同上墨羽的巫蛊术。斓瓴将士伤亡惨痛。
司命扬眉,月伊指了指天上,又道:“你从上边下来的吧,那必定见过仙女,标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