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白宁主持编撰史记,脱稿核阅后,他单独对烛寂静很久,提笔亲身撰写“承帝传”,将祁詺承短短平生二十七年记实在册。
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满口唤着“徒弟”,急仓促跑进殿里。殿内,只要伯熹一人,单独对弈。落下一枚黑子,他长眸睨向少年,同时伸指到棋盒里,不紧不慢地捏出一枚白子。
伯熹翻了个白眼,他每天亲身照看月伊草,如何会不好!真的是幼年不懂事,不跟他计算。
伯熹展颜一笑,和顺地抬手理了理月伊发辫上的茶青绸带,眼尾余光刀子似得扫向司命:“明显比她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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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凌晨写到1300,太困了,就先去睡了,以是现在补上!晚点,另有一更,必须是在凌晨今后,即5.18。
茫茫兰海上,祁詺承负手立在船头。他朝着梵心岛方向,梵心岛却藏匿在苍茫夜色中,唯独上空接连隐现五彩的光芒,那是炊火,离的太远,底子听不到声音。
少年忍不住捂住嘴,偷偷笑了一会,才大声喊了声“徒弟”,拔腿紧跟上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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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烽火,残阳似血。来不及化尽的积雪感化殷红的血液。
“噢。”月伊垂着脑袋挪到他身后。
从马背到横尸的黄沙地,斯须半晌,却烦复如平生的光阴。
哪知,少年又折返返来,站在殿外只敢把头探出去:“徒弟,门徒健忘说了,小师妹被那红衣女子弄哭了!”
靖辞雪靠在露天躺椅上,手里是一盏花灯。矮几上摆满了生果点心,样样精美,却没有一丝动过的陈迹。
朵儿点着了小鞭炮,敏捷丢开,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她一手堵着耳朵,微缩着身子,笑盈盈地穿过红色烟雾。
司命强压住心头的肝火,咧开红唇,冲他奉迎地拥戴:“对,君上说的是。”伯熹饶有兴趣地挑眉看她,她眨眨眼,委曲道:“君上,某上仙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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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徒弟最疼惜他的月伊草了,等他出来我帮你讨情,他必然会帮你的。”月伊没留意到她的非常,顺着她一道躺下,视野掠到后边。
“哦。”伯熹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副“那又如何”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