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医师,小女纳兰柒,在家不慎摔伤。家父纳兰俊义让我前来求医。”
时年,九王爷已在兵变中被圣上诛杀,淼医师医术高超再加上当今皇后是她在闺中的手帕之交,医馆很快便申明鹊起。
待她出阁之日,先帝爷第九子携千缎锦、万斛珍,铺十里红妆前来求娶。
“到了”清冷的声声响起,淼医师也未低头看纳兰柒,就径直走了出来,她一步跨的很大,脚底几近要生出风来。
她轻声嘀咕了一句,仓促走回里屋。
男权的社会,男人的天下,女子的存在如附庸品般好笑。
而后十载,淼家对淼医师极尽娇宠,她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享誉都城,以高深的医术为淼家的耸峙不倒添砖加瓦,便是先帝爷,也盛赞她豪杰出少年,有大师风采。
淼家人却不觉有任何不当,即便只是侧妃,也足以让他们与皇权搭上边,足以让他们喜不堪收了。他们让淼医师衣食无忧的长大,又让她冠盖满都城,现在,终究能够获得回报。
淼医师尽力勾起嘴角,不过大略是常日里冷肃着一张脸太久,瞧着别扭的很。
“你先前出了汗,毛孔都伸展开了,邪气轻易入侵。我这屋子又比内里冷了许些,你脱了大氅再入屋,突然收汗,怕是要染上风寒的。”
她对淼医师不甚熟谙,但也不算陌生。
纳兰柒看着淼医师假作平静,却又谨慎翼翼悄悄看她的模样,终究忍不住发笑。
大婚期近,淼医师突然消逝。淼家人寻求一年未果,把她从族谱中除了名。
“这位姐姐,劳烦你替我拿会大氅”纳兰柒温言细语地号召门帘一侧的丫环,那丫环忙躬下腰,利索地替她解下了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