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却神采一正,当真道:“姐姐,现在不比之前了,之前王家行事张扬,皇上只是一味的谦让,但是现在皇上已经动手反击,皇上暗中积储力量这么多年,如何能够没有背工?”
但皇上这番话,倒是直接硬给皇后按上了一个罪名。
“皇后娘娘驾到――”
舒贵妃想到昨日永和宫那几幕,就忍不住心中微叹。
王家势大多年,无人敢与之对抗,如果国公府直白的站在皇上一边,绝对会遭到王家及其一众翅膀的集火进犯,舒国公本身为皇上身故,他死而后已,毫不悔怨,但是偌大一个国公府,上高低下上百人可如何办呢?
她晓得舒贵妃在忧心甚么,她虽有宿世影象,能多少预知此后的局势,也发誓此生必然要让家人幸运完竣,但是那些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现在看着舒贵妃心中为之烦忧,她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皇后没有说话,眉头倒是皱了起来。
她当然晓得以舒振昌的性子,绝对不会站在皇上的对峙面去,乃至于,舒振昌绝对是故意帮忙皇上扫平乱臣的,但是这么多年,舒振昌却一向违背情意,挑选中立,她这个做女儿的,那里能不明白舒国公的一番苦心呢?
“安儿说的是,姐姐晓得了!”舒贵妃笑着答允下来,然后俄然长长一叹,“现在朝中局势飘摇,后宫不稳,姐姐在想国公府以后,该当何去何从啊!”
侍婢们全数分开,宋美人不消皇后问起,便见机的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先是下旨留下凝安,本日又对凝安体贴非常,怕是成心要纳凝安为妃啊!”
皇后仿佛认识到甚么,眉头微微一皱,却还是沉声叮咛道:“你们先下去吧。”
宋美人得皇后允准,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目光犹疑的在房内的侍婢逗留了一瞬。
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王家甘愿多一个朋友,也决不能多一个仇敌,以是不管如何,凝安不能进宫!
“但说无妨。”皇后现在本就不肚子火,方才皇后和舒贵妃都在,她勉强还能笑着,现在皇上和舒贵妃一走,她面色固然还是威仪,但是装出来的笑意却完整消逝了。
宋美人长长一叹道:“这深宫当中,谁不想得皇上宠幸,然后一飞冲天?当今皇上本就偏疼舒贵妃,如果凝安再入宫来,舒贵妃和凝安同心,得皇上恩宠,到时候,她们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只怕不会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啊!”
“凌鸿墨做的?他为甚么要刺杀瓦勒国三皇子啊?”
宋美人目睹劝说胜利,心中大喜,俯身靠近皇后,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宋子新既然已经归顺了王家,宋美人必定不能和皇后作对,昨日东宫事发,本日皇上指责皇后,更有立凝安为妃的意义,宋美人已经认识到后宫将有大变。
她看到但愿的曙光,从速再接再厉,咬牙道:“娘娘,舒贵妃得皇上特宠多年,不管如何,是决计不能让舒贵妃的mm进宫的!”
“安儿,你过来了?”舒贵妃回过神来,就见到凝安近在天涯的小脸,皱起的眉头立即伸展开,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凝安跟她说皇上想立她为妃只是装装模样,她当时另有所保存,但是永和宫皇上的态度,却让舒贵妃对凝安所言坚信不疑。
“那又如何?”宋美人能看出来的东西,皇后哪有看不出来的事理?她固然心中恨极,但是听宋美人提及,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反而还开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后宫三千本是平常之事,凝安那丫头固然年纪轻了些,但倒是个懂事灵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