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俊瞧见了,赶着过来帮手,等擦完手臂又撩周成瑾的裤腿,谁知竟是撸不上去,却本来他腿上也有伤,凝固的血把衣服跟皮肉粘在了一处。
楚晴是陪着她上香,现在人不见了,她不说派人去追去找,乃至连屁都不放一个,枉楚晴之前对她那么好,一片至心都喂了狗了。
走到半路碰到了寻欢与作乐,魏明俊把周成瑾交给他俩,转而就往二门去,想求见大长公主。
待太医写好方剂分开,大长公主回身进了阁房。
烧成如答应不可,别烧坏脑筋。
太医早已到了观月轩,大长公主叮咛寻欢作乐把周成瑾的衣裳都扒了,让太医好生查抄一下。太医仔细心细地将伤口重新措置一遍,该上药的处所均抹上药,走到外头对大长公主道:“伤得不算重,因为先前伤口措置不洁净才起了热。我写个方剂,周大爷身材根柢好,吃上两三剂应当会晤效……之前抹的伤药虽对症,但太粗粝了些,恐会留疤,我这里有两瓶生肌膏,抹身上的伤口还行,脸上……如果有玉肤霜,疤痕能略微淡下去。”
田婆娘自作主张又取来一张帕子,打湿以后,撸起周成瑾的衣袖擦拭胳膊,发明他胳膊肘磨掉好大一块皮,小臂上满是血丝。
魏明俊不敢有半分坦白,将他与周成瑾如何醉酒,又如何决定请旨赐婚,如何在半路碰到楚晚,如何救下楚晴重新到尾说得仔细心细。
魏明俊忙道:“别人怕说不清楚,还是我跑一趟,等送完信儿我再过来看阿瑾。”
内心嘀咕手上却没闲着,将帕子沾了温水,悄悄覆在周成瑾额头,手触到他的脸颊,又是一惊,如何烫得跟火烧似的?
卫国公府外边看着风平浪静的,内里已经翻了天。
大长公主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最后,才道:“国公府那边还不晓得吧,我让人去送个信儿?”
魏明俊沉吟半晌,转头问田婆娘,“配房两位女人如何样了?”
受伤之人最怕俄然发热,也不知他昨晚何时起得热?
魏明俊皱着眉头问:“这周遭另有别的郎中吗?”
外院这番动静早传到大长公主耳中,她传闻周成瑾是被人抬返来的,惊得差点摔了茶盅,拄着拐杖就往外走。
田婆娘忙归去熄了灶膛的火,小跑着把儿子大全喊了来。
楚晴又沉默会儿,“冬欢呢?”
文氏闻言不欢畅了,“大嫂言辞重视点,甚么二丫头三丫头的,该称呼定王妃,我们自个府里说说倒罢了,传出去不免被人笑话不懂礼数。再者,这天儿都黑了,不是说王妃歇下了,哪能打搅王妃歇息?”
到底是上过疆场批示过兵士的人,大长公主内心虽急,脸上却不露,笑着酬酢几句,才开口问道:“这几天阿瑾都没返来住,是在哪儿呢?”
明氏又是气又是怒,被楚溥劝服着回了大房院,倒是一夜没如何合眼,好轻易熬到了天亮,饭也没心机吃,急仓促地往定王府赶。
明氏也不闲着,借口往定王府捎口信儿,打发桂嬷嬷去看看楚晚是不是返来了。
楚晴已经醒了,暮夏正跟她提及明天的事情,周成瑾如何拉住车轮,又如何搏命受了一剑也没有放手,然后魏明俊来到以后如何把劫匪踢下山,如何把两人带到这里来。
魏明俊抓过田婆娘手里的帕子,将周遭血污擦干,再抹上一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