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要起家,周成瑾摁着她躺下,密切地亲亲她的脸颊,“没事,我出去看看,你放心睡。”
五皇子笑着起家,“那好,待会我拜见姑祖母就只问候,不提此事了。”
送走五皇子及廖氏,周成瑾回身进了阁房,瞧见楚晴正歪在靠枕上看帐本,便问:“好点没有,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大长公主掐着指头算日子,“你是六月尾生,那会儿菜蔬生果都丰厚,好好养上一年半载的,后年再生个胖小子。”
正月月朔,周成瑾进宫拜年,初二,他陪着楚晴往国公府待了小半天,初三闲着没事两人在花圃里赏雪堆雪人闹腾了好一阵子,许是白日玩累了,夜里楚晴便歇得早,正迷含混糊地似睡非睡,听到院子里小丫环低着声音唤,“大爷,大爷,寻欢说有访客。”
听到沈在野的名字,楚晴一愣,本能地竖起了耳朵。
倒是五皇子奥秘兮兮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桑皮纸的信筒,“是沈在野草拟的折子,明天呈上来的,被张德海压下了……”
五皇子天然也不甘心,他跟周成瑾破钞那么多心血,终究把面前拦着的大石都一一撤除,怎能够把现成的江山拱手让出去?
“现在二皇兄正法,三皇兄离京,四皇兄入狱,父皇正感觉内心有愧,这是大皇兄返来的最好机会,不出不测的话,父皇会让大皇兄回宫过年……沈在野很能够趁机结合几位大儒一道上书,要求大皇兄戴罪监国。”五皇子续道。
事关沈在野,楚晴怎肯分开?
周成瑾眉间也显出几分郁色,但面对楚晴时,还是笑得畅怀,细心地庇护她。
楚晴本能地朝周成瑾望去,周成瑾没当回事,笑着摸摸她的头,“你清算一下,我出去把人迎出去。”
这类环境下五皇子甚么话都不能说,甚么事情也不能做,稍有不慎就会给顺德天子留下骨肉相残兄弟阋墙的印象,反而适得其反。
男人们都沉默不语,廖氏觑一眼五皇子,含笑问起楚晴,“几个月了,可晓得是男是女,怀相好不好?”
“一是因为此人的确有才,不管书画还是经史,翰林院少有能超其右者,别的就是他是个孤臣,既无亲戚朋友,也不拉帮结派,一门心机对皇上。”
倒是高氏听闻悄悄欢乐不已,对周琳道:“看她那细腰就晓得不是生儿子的命,现在被宠着娇着,等生不出儿子来有她哭的时候。”
除夕守岁阖家团聚,大长公主用甚么借口来禁止大皇兄在父皇身边尽孝?幸亏没有开口,不然也会碰个软钉子。
可见廖氏是个真正聪明的人,晓得本身边幅的缺憾而成心地弥补。
当初太子被囚禁,事由是亵玩女童致死,但真正惹怒了顺德天子的倒是太子与朝臣暗中勾搭,很有篡位之嫌。现在,已查明很多罪证乃二皇子诬告所至,并非真相。
五皇子看着楚晴已经略见丰腴的背影,忽地心头一跳,楚晴这是话里有话吧?
楚晴一一作答,“四个月了,太医说八成是个女儿,不过话也没说死。我感觉差不离,孩子很温馨,不如何闹腾。”
五皇子淡淡道:“不必多礼,”而成王妃廖氏已先一步拉住她的手,亲热地说:“你有孕在身,王爷跟周大人又情同手足,你怎好见外,行这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