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云进了堂屋,长官前早已按她的叮咛置下了一面八幅屏风,待她在红木玫瑰圈椅坐定,便找人去通传赵四几人。
沈默云正欲开口,只见赵四几人便被带了上来。
那赵四听完没法,在这庄子上他也不能矗立独行,逆了沈默云,看着内里凄风苦雨,在这又人生地不熟,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便只好恹恹然回了他那屋。
看来,这赵四此行另有监督,囚禁她的意义?
是吗?沈默云接过茶碗,却想到方才身边得力的顾嬷嬷来报,赵四几人带来了好几车给她筹办的土仪,绸缎,都城吃食……只怕,这几人可没带甚么好动静来吧?
赵四这是第一次下江南,先前他一向传闻江南之地山净水秀,吴侬软语,满地都是夭桃秾李,丰盈窈窕的美人儿,因而亏他还巴巴去求了上头指派他来了金陵。却不想,来了这鬼处所两日,除了凄风苦雨,不但没瞥见半个美人儿,连顿酒都没吃上一口。就连吃食,也都是连着好几顿的咸肉炖豆腐,既没有新奇素菜也没有大鱼大肉。
“哦?”,沈默云低低一笑,她老爹甚么时候这么体贴她了?既然不想让她回京,来封信便可打发,为何既要支了人来,还要在这“陪”她到春日再回京,竟然怕她“思乡”还送了几大车的物什来供她消遣?她不管如何考虑,这事如何都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嗯,父亲可有手札捎来交于我?”
那赵四倒是嘿嘿一笑,语带几分傲慢,几分对付:“老爷在京入耳闻大蜜斯思乡情切,可无法克日老爷公事繁忙,加上年底诸事庞大,并且山东,河北一带本年适逢天灾,收成不好,年关将至,盗匪猖獗,故老爷为了大蜜斯安然着想,便命小人在此奉养到春日,再护送大蜜斯进京。老爷唯恐蜜斯思乡,特给大蜜斯送来了几车京中物什,吃食用度,一应俱全,以供女人消遣。”
不远处的男人见了刘麻子,便忍不住打趣道:“你这麻子又是才从和顺乡返来吧!好好的银子不留着讨媳妇尽扔那窑姐儿身上!你就作死吧你!……”
沈默云看着赵四几次夸大春日进京,内心愈发鉴定要么是有人假借了他父亲的名义,要么便是府里有甚么事产生,硬是要将她拖到春日。
那刘麻子听了并不计算,拉着脸嘿嘿一笑,悄悄瞟了眼赵四那屋,拉开大嗓门反喝到:“你懂个屁!普通的娘们儿哪有窑姐儿知情见机,花腔百出,还会吹拉弹唱的!那金陵四大花魁但是连京里来的公侯官卿都要争着一睹芳容的!天冷,你这糙货还是回家抱着你那黄脸婆娘好好亲热吧!哈哈哈!爷我可要归去就着烧味好好喝几盅,再好好补个觉了!”说着,那刘麻子头也不回摇着身子将驴子赶进棚子。一回身,便正对上那赵四开了半扇门正在探头探脑。
公然,沈默云此话还未落地,那赵四便已经站直了身子大咧咧的走到了右手第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批示起了丫头去泡茶。
“呃……,并未曾,老爷只是捎了口信,让大蜜斯放心住到春日。届时,小人等自会护送女人入京。”那赵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是那茶并分歧贰情意,便皱眉摇着头又放了下去。
“好,好,老太太和老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