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天然!……”刘麻子随口应着,又给赵四满上了酒。夏姨娘?竟然这赵四是夏姨娘派来的人,这但是个大动静!他刚想开口探听夏姨娘又怕打草惊了蛇,话到嘴边便投着赵四所好变了个味道。
以后,刘麻子又持续灌起了赵四酒来,又成心偶然将话题往都城沈府扯了去。
“说到大蜜斯,老弟之前说得极是!要说这几年,我们这大蜜斯但是出落得花容月貌,我如果老爷,如许标致的蜜斯也该从速接回京去,放在府里看着也舒畅啊,三年孝期早就过了,也不晓得老爷如何想的?”
刘麻子开了门,“殷勤”地将赵四请到了上座,烫了热酒,布了熟食,架起了豆腐锅子,又取了些花生米,便按着沈默云的表示给赵四说道起金陵的“好处”来。
“按着兄弟这见地,但是常常逛那秦淮欢场?”
“老弟啊,我们金陵过年可定不比都城差,元宵那四大花魁但是都要出来巡游献舞的。本大哥弟可有眼福了,定要在这踏结结实过了元宵的热烈才气回京呢!”
刘麻子边说边夹起了一块豆腐放到赵四碗里,悄悄夹个粉碎,道:“你觉得这豆腐嫩?胭脂女人可比这豆腐还要白,还要嫩!……”
那刘麻子边说边将连凑了过来,满神采相道:“传闻过我们金陵四大花魁吗?那但是每三年从众妓馆里一一对决最后选出来的!传闻,她们可都颠末端大大小小无数遴选,最后边幅,身材,才情和‘口碑’各方面脱颖而出才被封了花魁。”
“兄弟,不瞒你说,我这下了船后还没见地过江南女子的风情呐!来了庄子便一向雨雪压顶,除了几个大哥色衰的婆子,端庄的姑子蜜斯一个没见着,便连我们女人和她身边的丫头们也没见着面呢!都说这江南的水土养人,我们那大蜜斯和她身边的那两个之前便是美人坯子,现在不知是否更上一层楼了?呵呵,我问你,这江南的女子可真是水做的?另有,你那甚么桂香班里的女人真那么出挑?”
刘麻子便在那“不经意”之间透漏了赵四庄上标致风情的二旬孀妇谢氏的住处,又说了那谢氏的各种夸姣,只叫那半醉半醒的赵四心痒难耐,只盼望着天快些黑下来,好去那谢氏处一探究竟……
两人志趣相投,不一会儿,便热络了起来。
“诶!赵老弟谈笑呢,像我们这类……,不,不,像我这类粗人,哪能去得了秦淮河边的青楼楚馆啊,不说那边欢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说在那地界儿传闻但是一掷百金啊!我如许的可去不成!光入场费便要五两银子呢!不过,兄弟你是都城里来的大管事,去那地儿玩玩天然不在话下了!”
刘麻仔细细记下了赵四所言各种,以后非论他再如何套话,那赵四也不肯多言沈府之事,反而缠着他逼问金陵和四周馆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