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边说边瞅了眼赵四,看那赵四正愣愣夹起那豆腐往嘴边送,那浑浊的目光充满了色欲,便晓得沈默云叮咛他做的事已经成了一半,看模样,他来岁还真能娶个标致媳妇儿了。
两人志趣相投,不一会儿,便热络了起来。
“老弟此言差矣!老兄我之前没有见地过,也觉得我那小桂花是个顶好的,可自从见了那胭脂女人,才晓得,甚么叫做,阿谁啥,哦,对!他们口中的‘美人’!哈哈,便是那美人!那眼神,那皮肤,那身材,那风情……嘿嘿,现在想起来老兄我还忍不住脸红心跳哪!哈哈哈!那些文人如何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要我看啊,我如果能和胭脂那样的女人一度春宵,便是死也值啦!哈哈哈!……”
“那是天然!夏姨娘叮咛我定要看着大蜜斯到春今后才气进京。金陵如此好处所,我天然要能拖一日便拖一日。嘿嘿!拖得越晚,夏姨娘越欢畅……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刘老哥给我指导方向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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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麻子边说边端着酒碗和赵四碰了一下,眯起了眼回味了起来,“客岁八月十五,那四大花魁的魁首胭脂女人曾在灯会高台当街一舞。你不晓得,当时这胭脂女人可揉碎了多少男人的心哟!和那胭脂女人一比,我那小桂花完整成了一俗物啊!要如何和你说呢?嗯!那胭脂女人一笑,这人间便像没了光彩,那胭脂女人一蹙眉,男人们都恨不得献上本身的心肝啊!”
刘麻子便在那“不经意”之间透漏了赵四庄上标致风情的二旬孀妇谢氏的住处,又说了那谢氏的各种夸姣,只叫那半醉半醒的赵四心痒难耐,只盼望着天快些黑下来,好去那谢氏处一探究竟……
“诶!赵老弟谈笑呢,像我们这类……,不,不,像我这类粗人,哪能去得了秦淮河边的青楼楚馆啊,不说那边欢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说在那地界儿传闻但是一掷百金啊!我如许的可去不成!光入场费便要五两银子呢!不过,兄弟你是都城里来的大管事,去那地儿玩玩天然不在话下了!”
“兄弟,不瞒你说,我这下了船后还没见地过江南女子的风情呐!来了庄子便一向雨雪压顶,除了几个大哥色衰的婆子,端庄的姑子蜜斯一个没见着,便连我们女人和她身边的丫头们也没见着面呢!都说这江南的水土养人,我们那大蜜斯和她身边的那两个之前便是美人坯子,现在不知是否更上一层楼了?呵呵,我问你,这江南的女子可真是水做的?另有,你那甚么桂香班里的女人真那么出挑?”
“哈哈哈!兄弟说得夸大了!老弟也逛过很多馆子,可这人间哪有如此女子?”赵四虽嘴上说着不信,那浑浊的小眸子子却还是巴巴盯着刘麻子等他辩驳本身,不知不觉的啜着碗里的酒。
以后,刘麻子又持续灌起了赵四酒来,又成心偶然将话题往都城沈府扯了去。
刘麻子一听心下不由嘲笑,这厮还真是色,连女人和她身边的人都敢肖想。怪不得这几日庄里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娘们儿都不见人影了,敢情是都传闻这家伙来了,尽量避开了吧。本身固然也好色,但女人对庄上人都极好又谦逊有礼,他嘴上虽损,心底却也是敬着女人的。怪不得女人想要清算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