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
刘妈妈嘲笑三声,脸孔狰狞,“几十两?赵——官——爷搞错了吧?您昨日是只欠了几十两,可因为你!因为你……”说到这里,刘妈妈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脚踩在赵四手上,“因为你,昨日我醉月楼惊着了多少朱紫,女人,少了多少酒水,打赏,……,这些不得算在你身上,你个不要脸的淫虫!叫你作死!作死!”说着,她又狠狠一脚踢在赵四下腹。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赵四挨了半夜冻,又受了多次拳打脚踢,他那短小孱羸的身板那里还受得住?他早已经精力涣散,不堪一击,一听有监狱之灾,便立即迫不及待,不假思考道:“我补,我补,我补上妈妈的丧失便是!几十两银子罢了,妈妈何必如此待我?”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冷不丁的,柴房的门一下子被踹开,来势汹汹的刘妈妈也顾不得一夜的辛苦和怠倦,一上来便目露凶光地拍了鼓掌。
……
当时的沈默云如何也没想到,休咎相依,本日她的局中人,每一个都为今后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窜改和波折……
话说那醉月楼里,沈默云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子”崔奕横便在那赵四受辱的现场谋得了胭脂的一夜春宵。
赵四天然没推测刘妈妈俄然的一脚正中他的关键,连连反应过来已经遁藏不及,这一脚便不偏不倚,结健结实落在了他裆部。
另一边,春生驾着秦府马车跑出二里地,沈默云换好兰心的衣裳便坐到了车头和春生搭起了话。
刘妈妈一抬下巴,赵四嘴里的臭袜子便被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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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
“女人,本日……那事,不是我做的。”春生方才一起过来,便一向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熊腰虎背的男人一把便拽了起瘫在地上的赵四,扬起手掌便“啪啪,啪啪”扇了起来。
“妈妈我错,错了,妈妈想要如何?但说便是!”赵四蜷着身子不住地痛磨难当,惨白的面上滴滴盗汗急滚而下。
沈默云心下一惊,本来不对劲在这里。不是春生,那是谁与他们一样不想赵四夺魁?猴子子?刘妈妈?其他客人?胭脂?……
“我且给你两条路,要么,天一亮,我将你送至府衙,把你关上个三年五载,日日绳鞭服侍!要么,你想体例将我的丧失补上,我们便握手言欢,既往不咎!”
想跑跑不了,想叫开不了口,想骂人又不敢,只能哆颤抖嗦,蜷着身材一个劲儿往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