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云心下一惊,本来不对劲在这里。不是春生,那是谁与他们一样不想赵四夺魁?猴子子?刘妈妈?其他客人?胭脂?……
想跑跑不了,想叫开不了口,想骂人又不敢,只能哆颤抖嗦,蜷着身材一个劲儿往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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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候下来,那赵四早已经冻得头昏脑涨,神态不清了。
跟着赵四垂垂转醒,刘妈妈刻薄暴虐的脸在他面前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这一闹,“猴子子”作为比试的第二名,天然是名正言顺。可倒是气苦了刘妈妈,到嘴的五百两银子到底还是飞走了。她都能闻声本身银牙被咬碎的“咔咔”声。
赵四天然没推测刘妈妈俄然的一脚正中他的关键,连连反应过来已经遁藏不及,这一脚便不偏不倚,结健结实落在了他裆部。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春生你细细说与我听。”春生是秦子墨的贴身侍从,为人忠心诚恳,另有些技艺傍身,多年来一向陪着秦子墨走南闯北,虽是下人,却一向被秦家人视作亲人,秦子墨更是特允他以“我”自称。因为他技艺矫捷健旺,翻墙爬窗更是不在话下,此次这一小小不太光亮正大的任务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两个熊腰虎背的男人一把便拽了起瘫在地上的赵四,扬起手掌便“啪啪,啪啪”扇了起来。
“行了!”刘妈妈一口打断,看这赵四的窝囊样,她早就料定十有八九是那荷包被人做了手脚,至于幕后之人嘛?十有八九是那胭脂了!可惜现在的刘妈妈既料不到是有人做结局,也不想究查这是那个手笔,她现在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是与她失之交臂的五百两银子。
赵四挨了半夜冻,又受了多次拳打脚踢,他那短小孱羸的身板那里还受得住?他早已经精力涣散,不堪一击,一听有监狱之灾,便立即迫不及待,不假思考道:“我补,我补,我补上妈妈的丧失便是!几十两银子罢了,妈妈何必如此待我?”
另一边,春生驾着秦府马车跑出二里地,沈默云换好兰心的衣裳便坐到了车头和春生搭起了话。
要不是这痞子运气好,随便哪个员外财主公子夺了魁,她这鸨母拿个几十两赏银都没题目;要不是这厮好色,那猴子子花大代价买胭脂一夜他都不肯,白白害她丧失了几百两;要不是这恶棍嘚瑟,昨日比试已经要结束,他还跑下台当着世人的面投机取巧,这统统便都不会产生,现在姑奶奶她也不消一肚子邪火,早就躺在本身的蚕丝缎被下做好梦了……她现在看这赵四越看越恨,真恨不得一脚废了他!
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