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痞子运气好,随便哪个员外财主公子夺了魁,她这鸨母拿个几十两赏银都没题目;要不是这厮好色,那猴子子花大代价买胭脂一夜他都不肯,白白害她丧失了几百两;要不是这恶棍嘚瑟,昨日比试已经要结束,他还跑下台当着世人的面投机取巧,这统统便都不会产生,现在姑奶奶她也不消一肚子邪火,早就躺在本身的蚕丝缎被下做好梦了……她现在看这赵四越看越恨,真恨不得一脚废了他!
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
“鄙人,鄙人诚恳本分,天然不敢在醉月楼冒昧……小的实在不,不知,好好的银两怎会成了石,石子,定是有人,诬……”
“妈妈我错,错了,妈妈想要如何?但说便是!”赵四蜷着身子不住地痛磨难当,惨白的面上滴滴盗汗急滚而下。
……
赵四天然没推测刘妈妈俄然的一脚正中他的关键,连连反应过来已经遁藏不及,这一脚便不偏不倚,结健结实落在了他裆部。
这两个打手明显是做惯了此类事,动手不包涵面又极狠厉,十几下巴掌下来,那双面无肉的赵四不但脸颊高高肿了起来,连嘴角也排泄了一丝血来。
“行了!”刘妈妈一口打断,看这赵四的窝囊样,她早就料定十有八九是那荷包被人做了手脚,至于幕后之人嘛?十有八九是那胭脂了!可惜现在的刘妈妈既料不到是有人做结局,也不想究查这是那个手笔,她现在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是与她失之交臂的五百两银子。
没错!本来她回京的第一步便是叫那赵四深陷青楼腾不脱手,现在目标虽达到可……?看来她用花魁去作局,风险还是大了。她拔下头上那根竹簪,细细打量了一番,此番作为不知是鸿运当头?还是后患无穷?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
冷不丁的,柴房的门一下子被踹开,来势汹汹的刘妈妈也顾不得一夜的辛苦和怠倦,一上来便目露凶光地拍了鼓掌。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不幸那赵四,现下被剥光了衣裳,嘴里还被塞上了臭袜子,在这四下通风的柴房里衣不蔽体,鼻涕眼泪不受节制地流了一身。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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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熊腰虎背的男人一把便拽了起瘫在地上的赵四,扬起手掌便“啪啪,啪啪”扇了起来。
这一闹,“猴子子”作为比试的第二名,天然是名正言顺。可倒是气苦了刘妈妈,到嘴的五百两银子到底还是飞走了。她都能闻声本身银牙被咬碎的“咔咔”声。
另一边,春生驾着秦府马车跑出二里地,沈默云换好兰心的衣裳便坐到了车头和春生搭起了话。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