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醉月楼里,沈默云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子”崔奕横便在那赵四受辱的现场谋得了胭脂的一夜春宵。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
赵四天然没推测刘妈妈俄然的一脚正中他的关键,连连反应过来已经遁藏不及,这一脚便不偏不倚,结健结实落在了他裆部。
“行了!”刘妈妈一口打断,看这赵四的窝囊样,她早就料定十有八九是那荷包被人做了手脚,至于幕后之人嘛?十有八九是那胭脂了!可惜现在的刘妈妈既料不到是有人做结局,也不想究查这是那个手笔,她现在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是与她失之交臂的五百两银子。
两个熊腰虎背的男人一把便拽了起瘫在地上的赵四,扬起手掌便“啪啪,啪啪”扇了起来。
没错!本来她回京的第一步便是叫那赵四深陷青楼腾不脱手,现在目标虽达到可……?看来她用花魁去作局,风险还是大了。她拔下头上那根竹簪,细细打量了一番,此番作为不知是鸿运当头?还是后患无穷?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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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沈默云如何也没想到,休咎相依,本日她的局中人,每一个都为今后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窜改和波折……
刘妈妈一抬下巴,赵四嘴里的臭袜子便被取了出来。
沈默云心下一惊,本来不对劲在这里。不是春生,那是谁与他们一样不想赵四夺魁?猴子子?刘妈妈?其他客人?胭脂?……
冷不丁的,柴房的门一下子被踹开,来势汹汹的刘妈妈也顾不得一夜的辛苦和怠倦,一上来便目露凶光地拍了鼓掌。
另一边,春生驾着秦府马车跑出二里地,沈默云换好兰心的衣裳便坐到了车头和春生搭起了话。
她忍痛大声鼓吹了一番醉月楼的重交谊,讲信誉,光亮磊落,货真价实后便叮咛人将那赵四拖到了后院,扔进了柴房,便忙着收钱记账去了。
要不是这痞子运气好,随便哪个员外财主公子夺了魁,她这鸨母拿个几十两赏银都没题目;要不是这厮好色,那猴子子花大代价买胭脂一夜他都不肯,白白害她丧失了几百两;要不是这恶棍嘚瑟,昨日比试已经要结束,他还跑下台当着世人的面投机取巧,这统统便都不会产生,现在姑奶奶她也不消一肚子邪火,早就躺在本身的蚕丝缎被下做好梦了……她现在看这赵四越看越恨,真恨不得一脚废了他!
赵四用尽尽力挣了挣,支吾了几声,仿佛有话要讲。
“妈妈我错,错了,妈妈想要如何?但说便是!”赵四蜷着身子不住地痛磨难当,惨白的面上滴滴盗汗急滚而下。
“我且给你两条路,要么,天一亮,我将你送至府衙,把你关上个三年五载,日日绳鞭服侍!要么,你想体例将我的丧失补上,我们便握手言欢,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