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跑不了,想叫开不了口,想骂人又不敢,只能哆颤抖嗦,蜷着身材一个劲儿往墙边靠。
没错!本来她回京的第一步便是叫那赵四深陷青楼腾不脱手,现在目标虽达到可……?看来她用花魁去作局,风险还是大了。她拔下头上那根竹簪,细细打量了一番,此番作为不知是鸿运当头?还是后患无穷?
刘妈妈嘲笑三声,脸孔狰狞,“几十两?赵——官——爷搞错了吧?您昨日是只欠了几十两,可因为你!因为你……”说到这里,刘妈妈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脚踩在赵四手上,“因为你,昨日我醉月楼惊着了多少朱紫,女人,少了多少酒水,打赏,……,这些不得算在你身上,你个不要脸的淫虫!叫你作死!作死!”说着,她又狠狠一脚踢在赵四下腹。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
赵四用尽尽力挣了挣,支吾了几声,仿佛有话要讲。
“春生你细细说与我听。”春生是秦子墨的贴身侍从,为人忠心诚恳,另有些技艺傍身,多年来一向陪着秦子墨走南闯北,虽是下人,却一向被秦家人视作亲人,秦子墨更是特允他以“我”自称。因为他技艺矫捷健旺,翻墙爬窗更是不在话下,此次这一小小不太光亮正大的任务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两个时候下来,那赵四早已经冻得头昏脑涨,神态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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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沈默云如何也没想到,休咎相依,本日她的局中人,每一个都为今后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窜改和波折……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这一闹,“猴子子”作为比试的第二名,天然是名正言顺。可倒是气苦了刘妈妈,到嘴的五百两银子到底还是飞走了。她都能闻声本身银牙被咬碎的“咔咔”声。
跟着赵四垂垂转醒,刘妈妈刻薄暴虐的脸在他面前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刘妈妈大,大仁大义,这实,实在是天大的曲解!”赵四打着颤抖,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沸,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将那口腥甜压下。
话说那醉月楼里,沈默云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子”崔奕横便在那赵四受辱的现场谋得了胭脂的一夜春宵。
“女人,本日……那事,不是我做的。”春生方才一起过来,便一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