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用尽尽力挣了挣,支吾了几声,仿佛有话要讲。
“是!本日我一起尾随赵四看他们进了披香苑,我便掩在了披香苑主屋外的花丛里,刚想做个手脚引出屋里人,却见几个侍女退了出来分开了,只剩了一个小丫环在院外守着。
……
“我且给你两条路,要么,天一亮,我将你送至府衙,把你关上个三年五载,日日绳鞭服侍!要么,你想体例将我的丧失补上,我们便握手言欢,既往不咎!”
刘妈妈抱着汤婆子冷哼一声,“算上利钱,你想体例交五百两银子予我,此事便算了。不然,……哼!你等着!老娘保管叫你日日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话说那醉月楼里,沈默云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子”崔奕横便在那赵四受辱的现场谋得了胭脂的一夜春宵。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沈默云心下一惊,本来不对劲在这里。不是春生,那是谁与他们一样不想赵四夺魁?猴子子?刘妈妈?其他客人?胭脂?……
赵四挨了半夜冻,又受了多次拳打脚踢,他那短小孱羸的身板那里还受得住?他早已经精力涣散,不堪一击,一听有监狱之灾,便立即迫不及待,不假思考道:“我补,我补,我补上妈妈的丧失便是!几十两银子罢了,妈妈何必如此待我?”
“刘妈妈大,大仁大义,这实,实在是天大的曲解!”赵四打着颤抖,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沸,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将那口腥甜压下。
没错!本来她回京的第一步便是叫那赵四深陷青楼腾不脱手,现在目标虽达到可……?看来她用花魁去作局,风险还是大了。她拔下头上那根竹簪,细细打量了一番,此番作为不知是鸿运当头?还是后患无穷?
两个熊腰虎背的男人一把便拽了起瘫在地上的赵四,扬起手掌便“啪啪,啪啪”扇了起来。
跟着赵四垂垂转醒,刘妈妈刻薄暴虐的脸在他面前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此时已是丑末,醉月楼一夜的喧哗正归于安静,女人和高朋们都已纷繁入眠。
“鄙人,鄙人诚恳本分,天然不敢在醉月楼冒昧……小的实在不,不知,好好的银两怎会成了石,石子,定是有人,诬……”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刘妈妈嘲笑三声,脸孔狰狞,“几十两?赵——官——爷搞错了吧?您昨日是只欠了几十两,可因为你!因为你……”说到这里,刘妈妈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地一脚踩在赵四手上,“因为你,昨日我醉月楼惊着了多少朱紫,女人,少了多少酒水,打赏,……,这些不得算在你身上,你个不要脸的淫虫!叫你作死!作死!”说着,她又狠狠一脚踢在赵四下腹。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