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言都将目光转向了程月棠。
未几时,殿外侍监出去奏报,说贺州六百里加急,正在殿外候旨。
老天子天然明白此事的首要性,见杨越遥只愣愣盯动手中奏本,也晓得他无话可说。气急之下,拿起桌案上的奏本就要砸下,但却被太子拦下了。
太子身在近旁,躬身问到,“父皇,但是乌苏捷报?”
堂下世人闻言纷繁贺道,“恭喜陛下,吾皇圣德。”
饶是老天子天下为尊,也不由对程月棠寂然,他万没想到程月棠不但丽姿天成,万中无一。并且她还竟如此有派头,智计无双。
程月棠瞄了瞄老天子脸上的阴晴不定,心中已有计算,面不改色直言道,“陛下,宁王所言非虚。只是民女另有一事不明。”
老天子接过塘报,展开一看,却不由得笑逐颜开,连呼几个“好”字。
太子也点头道,“金州远在南境,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恐怕也需求些光阴。”
老天子闻言,厉声道,“你本身看看!”
老天子如何不明白程月棠话里有话,但此时人多嘴杂,他自是不便明言。
老天子接过奏本,展开看了一阵,而后昂首看了一眼杨越遥,顺手便将奏本扔了畴昔。
不料程月棠闻言倒是摇了点头,“金州虽在南境,但八百里加急,一起直上官道。民女回京乘坐马车也才破钞八日不到,我想,这动静本日便是该到了。”
老天子很多年没有这般因为战事捷报而兴不自已,此时竟要在都城当中设席三日,犒犒军士。
杨越遥心中暗想,莫非金州有变?
老天子接过话头,也问到,“马温湘如何上奏自有他的考量,你提起此事倒是为何?”
杨越遥仓猝将奏本捡了起来,一看之下竟暴露惶恐之色。
程月棠对着程情状微微点头,表示他不消担忧。
老天子不解程情状的意义,问到,“设席三日也算浪费?”
杨越遥惶恐跪倒,脸上尽是不解之意。
侍监出去以后,一个身穿标兵服饰的兵士从殿外仓促出去。
程月棠星眸闪光,反问道,“陛下但是指民女为何要到最后才指出马温湘奏本一事吗?”
程月棠双眉微挑,明眸当中闪过一抹非常光彩,仿若拨云见天,云开雾散。只听她道,“金州府尹还未将东凉太子遇害一事上奏,陛下又何故鉴定死在金州的必然是东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