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程月棠闻言倒是摇了点头,“金州虽在南境,但八百里加急,一起直上官道。民女回京乘坐马车也才破钞八日不到,我想,这动静本日便是该到了。”
程月棠假装没瞥见,并没理睬。
老天子闻言,略一思考道,“那便如此吧,十万雄师每人多发两月军饷,这不为过吧?”
世人闻言都将目光转向了程月棠。
老天子不解程情状的意义,问到,“设席三日也算浪费?”
杨越遥心中已是极恐,那马温湘的奏本之上直言接到天子圣旨,甚为骇怪,堆栈遇害之人只是一个浅显的江湖客,让天子毋须担忧。
此言一出,世人尽皆觉悟,本来程月棠如此这般迟延倒是在等马温湘的奏本。只是不知这马温湘倒是为何一向没有将此事上奏,此乃关乎国度名誉脸面之事,他竟敢迟延!
老天子欢畅劲还没畴昔,闻听金州急报,当即笑着道,“呈上来吧。”
程月棠闻言伸谢以后扶着程情状站到了一边。
老天子神采忽的和缓,语气也随之平和,并不像开端那般大怒雷霆。
老天子语毕,杨越遥心中卷起滔天巨浪,倘若那死在金州城内之人当真不是程月棠……
程月棠双眉微挑,明眸当中闪过一抹非常光彩,仿若拨云见天,云开雾散。只听她道,“金州府尹还未将东凉太子遇害一事上奏,陛下又何故鉴定死在金州的必然是东凉太子?”
杨越遥心中暗想,莫非金州有变?
世人闻言都是一愣,敢情这等来的竟是贺州加急。
闻言,老天子瞋目而视,沉声问到,“难不成死在金州的不是东凉太子常青山?”
见到老天子,标兵吃紧下跪叩首,随后将一本塘报交到了老天子身边的王总管手中。
杨越遥惶恐跪倒,脸上尽是不解之意。
老天子本在为本日之事所恼,却不料乌苏战事竟传来如此捷报,当即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自禁,连连大笑。
程情状听罢,仓猝跪下谢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老天子接过话头,也问到,“马温湘如何上奏自有他的考量,你提起此事倒是为何?”
程月棠星眸闪光,反问道,“陛下但是指民女为何要到最后才指出马温湘奏本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