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瑟的模样让徐佑嘴角上翘,一下把沈薇扯进怀里,大力地揉搓着。鼻端充满的芳香冲散了贰心底的阴霾,薇薇,他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他的薇薇必然是看出了他的不欢畅,才这般插科讥笑逗他高兴的。
徐佑看着沈薇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一把,他的小四咋那么敬爱呢。
“雪姐儿放心肠在府里住着,这事有祖母跟大伯母替你做主,我们忠武候府的姑奶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许氏也站起来表了态,现在天气已晚,也不好令人上门问责,甚么事也得等明日再说。“雪姐儿还没用晚餐吧?落霞,快去大厨房通报,整治一桌好菜来接待我们五姑奶奶。”
“说甚么气话呢?本王晓得你难堪,本王不都站在你这边了吗?跟自个的孩子有甚么好计算的?转头我说说佑哥儿。”晋王爷对付地拍拍王妃的肩。
沈雪谢过大伯母,在丫环的搀扶下回了自个出嫁前住的院子,坐在住了十多年的屋子里,她却感觉物是人非,心头一片恍忽。此时她方才明白,并不是她嫁出了就能堵截和娘家的干系的,若不是有个强有力的娘家,她该何去何从?
可转念一想,她和夫君才是正头伉俪,凭甚么是她心虚让步,岂不便宜了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好不轻易安抚了王妃,晋王爷逃也似的回了外院,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把长随叫了过来,叮咛他明儿一早就去寻一处妥当的宅子,曼儿住在榆树胡同他实在不放心哪!
她跟表哥是亲表兄妹,有了这层干系,她必定能做个贵妾,虽说不能做正室有些遗憾,但永宁侯夫人是她姨母啊,并且姨母摆了然不喜好表嫂的,到时还不是要偏着她?只要她能抢在表嫂之前养下儿子,靠着姨母,说不定这永宁侯府还能落她儿子手上呢。
“岂有此理,真是太不要脸了。”老太君听罢气得脸都绿了,真是好没端方,你一个探亲的表女人不循分守己,不但企图勾引表哥,还调三窝四,不愧是那败落户的亲外甥女。“雪姐儿不怕,你今儿就在府里住着,永宁候府若不登门报歉,哼!”那意义不言而喻,转头又抱怨起自个的小儿子,“你爹也是的,给你寻的这是甚么人家?太没端方了。”
“薇薇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没有啊!”徐佑的神采可无辜了,“你不晓得吗?为夫惧内,哪敢背着薇薇养劳什子的红颜知己?你还不得把为夫给千刀万剐了?”他作出怕怕的神采。
“你实话实说便是,这是在我们府里,还能有人把你如何着了?”许氏也动了肝火,真是开了眼界了,还侯夫人呢,的确就是那乡间恶婆婆。
侯夫人许氏固然感觉不能偏听侄女的一面之词,但她的心底也是非常愤恚的,如何说呢,实在是表哥表妹的这事犯了她的忌讳。想当初她初嫁到忠武候府的时候,婆婆的娘家也有个表妹上赶着要给夫君做妾,那手腕是一出一出的,把她膈应得吊颈的心都有了。终究虽把阿谁恶心的表妹送出了府,但她内心留了暗影,最最见不得表哥表妹勾勾连连。
沈雪进了忠武侯府的大门就直奔松鹤院她祖母那边,老太君瞧见孙女这个时候返来,吓了一大跳,“雪姐儿,这是如何了?你半子没跟你一起返来?”
沈薇撅着嘴巴翻开他的手,点起脚尖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说实话,我包管不打死你!”恶狠狠的小模样让徐佑真想把她搁在内心上好好地疼着宠着,嗯,最好能压在身下践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