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出去禀报,“王爷,皇上口谕,命王爷马上入宫觐见。”姜霆神情一凛,“王爷,会不会是皇上……”
元苍擎冷冷瞄他一眼,“都城情势未明,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要本王教你?”
穿过宫门,踏着青石砖路,元苍擎行动沉稳安闲,对身后谨慎跟从,但较着有监督之意的内侍如同未见。
少顷元苍擎大步走进,跪倒施礼,“臣弟叩见皇兄,万岁万岁千万岁。”
“不过,说到宅心仁厚,朕可比不过四弟你,”宣德帝似笑非笑,“宅心仁厚是功德,但若一味滥施美意,当断不竭,反受其累,四弟,你说是吗?”
主仆二人大风雅方出了门,路上也有仆人婢女投过来猎奇的目光,但他们都晓得三蜜斯脾气有多暴躁,除了主子们,谁敢多问。
“王爷,部属是担忧苏丞相从中作梗,皇上会难堪王爷。”苏老头不就是仗着当年在皇上夺位之战中,替皇上挡了一剑而一跃成为人上人吗,实在胸无点墨,出身也极低,在此之前从不入宗室亲王的眼。
元苍擎一摆手,心平清楚。
也罢,既然如此,就留在京中,看一看情势,再做筹算。
“遵旨。”
顺着都城繁华的街道,木紫槿一起也不断留,径直到了东城临街一座大气豪华的楼阁之前,这才留步,微昂首向上看去,门前高挂的匾额上书“摘星楼……”三个行书大字,闪烁着金色光芒,刺目标很。
姜霆低头,盗汗沁出,“是,部属知错,不过王爷也不得不防,苏丞相一惯小人作派。”即便被主子惩罚又如何,主子的安危对他来讲,才是最首要的。
“起来发言,”宣德帝摆一摆手,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四弟,比来可好?”
内侍赵公公谨慎地奉侍在侧,越是想看细心,越是看不透宣德帝的心机,不由他不战战兢兢,唯恐出半点不对。
“哈哈哈!”宣德帝纵声狂笑,“四弟,你学的油滑了,畴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这类话的!你放心,朕断不会让那帮用心叵测之辈隧了心愿!”
木紫槿边走边叮嘱,“如有人问起,就说我拿琴去找乐工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