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至今为止有十一名皇子,他虽是皇宗子,但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经成年,有资格一争太子之位,而父皇更宠嬖老六和老七,以是谁能被立为太子,还没有定命,在父皇面前,他向来都是一副毕恭毕敬之态,其意不言自明。
“照你的意义,木紫槿晓得大殿下的打算?”苏沉默心中一惊,如果如许,可不大妙。
“还能有谁!司徒皇后数次坏我的事,我迟早清算了她!”苏沉默目光凶恶,粗鄙地“啐……”了一口。
宣德帝冷声道,“你前两日刑求木紫槿,几近要了她性命?”
见他不再对峙,司徒皇后也就不再针对他,转而向宣武帝告罪,“臣妾多言,皇上恕罪。”
司徒皇后皱眉道,“苏大人此言差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襄王也是一时胡涂,并非大尖大恶之徒,皇上放他一命,也是为表现仁政,百姓闻之定会戴德皇上仁慈,何来不满之说?”
苏灵璧顿时了然,“皇上还是不肯杀襄王?那其他诸王呢,可肯与父亲同谋大事吗?”
“儿臣――”
“臣遵旨,”得了准予,苏沉默面露对劲之色,“臣大胆相问,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
苏灵璧点头,“应当不是,木紫槿就是个痴人,她不成能晓得太多,只不过刚巧撞到宁馨儿这桩事,以是脱手相救罢了。”不过她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还得再细心看看才行。
之以是在大怒之下还赦了襄王极刑,一来当然是因为世人讨情,二来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如此狠辣无情,却恰好是信佛之人,为此事曾在佛前抽签,获得的唆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思虑再三,好不轻易才压下心头的杀念,放襄王一条活路,再要提起,只怕本身又会窜改主张,难道轻渎了神灵。
司徒皇后与元玉琅老远看到宣德帝神采不善,相互互换个眼神,近前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两人承诺一声,直起家来,不敢稍有异动。
此人恰是丞相苏沉默,苏灵璧之父,其身份之高贵,可想而知。不过,俗话说相由心生,看他模样就晓得,此人绝非良善之辈,但因着各种启事,他甚得宣德帝信赖,旁人就算看不惯他的为人,又能奈他何。
御花圃建得非常大气,园中修建小巧高雅,望之令人赏心好看,奇石罗布,佳木碧绿,其古柏藤萝,都已是百年以上,将花圃装点得情味盎然,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当然司徒皇后和元玉琅从中教唆之事,他并不晓得,不然早就以此为借口,向宣德帝挑衅是非了。
苏府之豪华,涓滴不逊于皇宫,当然这统统都是得宣德帝恩准的,足见其对苏沉默之信赖。步入大门,但见粉墙黛瓦,绿水环抱,如诗如画。丞相府之大,无从设想,浩繁小巧的天井订交辉映,令人目炫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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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打足官腔,显得他有多忠君爱国普通,元玉琅向来对他看不上眼,闻言无声嘲笑,偏过脸去。
别觉得她肯替襄王讨情,是因她有多良善,皆只因襄王背叛,她和元玉琅没少从中推波助澜,襄王心中稀有,当初兵败被抓,就暗中送信给她,如果不保他一命,就把他们母子给掀出来,她不替襄王说话能行吗。
宣德帝背负双手而立,面向幽绿的湖面,不知在想些甚么,闻声回过甚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