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客气。”
“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微一笑,“这孩子,倒是晓得进退,如此甚好。今后擎儿府上,你多办理着,既然是正妃,就要有个正妃的气度跟手腕,只要府上安宁了,擎儿才气放心朝政,明白吗?”
“王爷?”木紫槿接着醒来,因早已闻到熟谙的气味,以是并不设防,露齿一笑,“如何起那么早?”
太后一贯很喜好元苍擎,脸上可贵地暴露多少笑容来,“免礼,赐座吧。”
“冷吗?再多加件衣服?”元苍擎拉过她的手,却觉她的手冰冷,又顾及她恰是小日子期间,自不敷多加体贴。
女子被经验的傻了,她几曾被如许骂过,可恰好木紫槿说的又让她辩驳不得,她涨红了脸,转而向元苍擎求救,“表哥,你看她--”
太后对木紫槿道,“你的脸这是都好了?”
她并非宣德帝和元苍擎的生母,宣德帝当年被立为太子,其母妃就死于“立子杀母……”之制下,先皇即指了一名没有子嗣的嫔妃为后,为的是让她经心照顾年幼的宣德帝,管束好后宫。
元苍擎拿开她的手,替她揉弄,边道,“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她们都是皇兄和皇后赐下来的,杨思琪是皇兄所赐,乔虹影是皇后所赐,赵雪翎是母后给的,其他几个侍妾,不提也罢。”
“没有人会风俗病痛的,你且放心,我已让安玮去熬药,调度一阵子就会好很多。”元苍擎极其天然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起床梳洗吧,我去内里等你。”
两人起家,向司徒皇后见过礼,即坐了下去。
木紫槿挑眉,“莺莺燕燕还真是很多呢,皇上皇后为了你的毕生大事,真是煞费苦心啊。”还用说吗,皇上皇后赐下女人在淮王府,不就是为了向他们通报动静吗?至于太后赐人,想来是为了跟姓乔的她们对抗吧,淮王府的水公然很深啊,她得做好充足的筹办才行。
元苍擎用心道,“有酸味。”
“说吧,王爷到底有甚么事瞒着我?”马车上,木紫槿似笑非笑,“是不是王爷在装点承平啊,还是金屋藏娇了?”
“不太好,”木紫槿皱皱鼻子,“总要痛上两三天的。不过没事,我已经风俗了。”
司徒皇后冒充笑道,“看来四弟妹是‘人逢丧事精力爽’啊,脸好了是功德,可喜可贺!”
元苍擎眼神一寒,才要发作,木紫槿一握他的手,冷声道,“王爷,宅院里的事,交给我措置。我再问一遍,你是谁,如此不懂端方,我跟王爷回府,你不是先见礼,反而大喊小叫,不讲尊卑,成何体统?”
木紫槿恭敬地应了,“是,儿臣定会打理好府中事,不让王爷用心。”太后这是在表示她,该用手腕就得用手腕,该强势就要强势,不必手软。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淮王府并不似昨晚她看到的那样安宁?
屋子里很和缓,司徒皇后带着几位嫔妃,一起来给太后存候,恰好赶上了。
“开口!”木紫槿又是一声厉叱,“在淮王府,只要王爷跟我--淮王正妃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必须以‘王爷、王妃’相称,用不着攀亲带故那一套!”
“啊!”她惊叫一声,一个踉跄,差点坐倒,顿时就怒了,“你敢打我!”
太后也没甚太大反应,点头道,“甚好,擎儿的医术不赖,哀家也晓得。好了就好,今后行事可谨慎些,莫要再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