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母后。”
回到淮王府,管家福东海迎了出来,“王爷,王妃,返来了?”
打扮伏贴,出得门来,元苍擎高低看她一眼,上向一件绛紫色毛边小袄,下身是同色织锦长裙,内里一件乌黑的披风,烘托得她如同空谷幽兰,清冷而不失鲜艳,说是倾国倾城,一点不为过。
屋子里很和缓,司徒皇后带着几位嫔妃,一起来给太后存候,恰好赶上了。
木紫槿挑眉,“莺莺燕燕还真是很多呢,皇上皇后为了你的毕生大事,真是煞费苦心啊。”还用说吗,皇上皇后赐下女人在淮王府,不就是为了向他们通报动静吗?至于太后赐人,想来是为了跟姓乔的她们对抗吧,淮王府的水公然很深啊,她得做好充足的筹办才行。
木紫槿没推测这里如许热烈,目光敏捷在一干人等脸上扫视一圈,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姿势很恭敬。太后与影象当中一样,虽已年过半百,却精力很好,几近没有白头发,面貌端方,神采淡然,乍看有些凉薄,但如果相处久了就晓得,太后办事很公道,也毫不会给谁小鞋穿,是个很值得尊敬的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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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苍擎眼神一寒,才要发作,木紫槿一握他的手,冷声道,“王爷,宅院里的事,交给我措置。我再问一遍,你是谁,如此不懂端方,我跟王爷回府,你不是先见礼,反而大喊小叫,不讲尊卑,成何体统?”
元苍擎抓住她的小下巴,眼睛里是温和而安然的笑意,“瞒是没瞒你,是还没找到机遇跟你说,府里另有几个侧妃侍妾。”
太后也没甚太大反应,点头道,“甚好,擎儿的医术不赖,哀家也晓得。好了就好,今后行事可谨慎些,莫要再伤着了。”
木紫槿恭敬地应了,“是,儿臣定会打理好府中事,不让王爷用心。”太后这是在表示她,该用手腕就得用手腕,该强势就要强势,不必手软。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淮王府并不似昨晚她看到的那样安宁?
元苍擎用心道,“有酸味。”
司徒皇后冒充笑道,“看来四弟妹是‘人逢丧事精力爽’啊,脸好了是功德,可喜可贺!”
“说说。”木紫槿来了兴趣,倚在他身上,一手重揉着坠痛的小腹,心道如何穿越了这弊端还一样,真是享福。
“开口!”木紫槿又是一声厉叱,“在淮王府,只要王爷跟我--淮王正妃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必须以‘王爷、王妃’相称,用不着攀亲带故那一套!”
“啊!”她惊叫一声,一个踉跄,差点坐倒,顿时就怒了,“你敢打我!”
念及此,她向元苍擎投过一个扣问的眼神,后者微一点头,表示她出去再说。
太后微一笑,“这孩子,倒是晓得进退,如此甚好。今后擎儿府上,你多办理着,既然是正妃,就要有个正妃的气度跟手腕,只要府上安宁了,擎儿才气放心朝政,明白吗?”
“你不必担忧,且放开手去做,统统有我。”元苍擎悄悄替她揉按着肚腹,做出承诺。
“不太好,”木紫槿皱皱鼻子,“总要痛上两三天的。不过没事,我已经风俗了。”
女子被经验的傻了,她几曾被如许骂过,可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