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细细一想，轻柔道：
顾昭和忙开口不提。
“这茶滋味略厚，虽失了恩施玉露那股子清远悠长之意，可细尝，也是回味无穷，却不知这茶是个甚么雅名，又有何种来源？”
“先前尚在岳国，我行事差池而不自知，几次惹了父皇不满，现在如香夫人见着，将我言行疏漏不当之处，一一予以斧正，又授了我些奇妙回话，我先前还不信她，想着陛下问甚么，岂是她能料获得，谁想，真真都用上了。”
“那但是我今后的公公，婆母，我虽不说，这内心头，是在乎得很。”
“你果然是个面面俱到，极全面的人。”
“我之幸，竟不知另有这处雅地。”
冬青听着，却又有些不平气：
小内侍笑道：“是淑妃娘娘所作。”
顾昭和细观其笔法，只觉浓墨时大气有力，纤细处又极淡极柔，不由得脱口道：“好画！”
“虽说如此，公主还是该多个心眼子，您即使与那如香夫人话投机，可到底她是个不知根底的人，您莫像未出门子时，不知事，又轻信人了。”
“外头，皇后的人来听着。”
小寺人笑着，与她一一说了，方才辞职。
这辩论了几句后，便又是女儿家闲话了，皇后的人自再不肯听，吃紧离了此地，一起速速，寻皇后去了。
顾昭和再不疑了，心下一暖。
冬青笑道：
发觉到她神采惊奇不定，料定是不会信他，小寺人觑了觑外头，从脖子上扯下红绳索与她瞧，上头玉石，正有白兔纹案，反单单镌了个“洛”字。
陈皇后正气闷。
内侍细细思了：
这已逝的淑妃，乃是书画大师之爱女，因自小耳濡目染，爱好也风雅。
“公主来这宫里，不过半日工夫，自不知这里头的诸多好地了，今后公主久来，便晓得了。”
玉容却敛了笑：
“是了，是了。”冬青笑道。
顾昭和细看底下落的印鉴，果然是淑妃亲笔，不免赞道：
顾昭和含笑道：“便劳烦公公，前头便很好。”
门外的人当她是有要紧话，天然也竖直了耳朵。
冬青笑应道：“奴婢内心头稀有，您放心，只揣摩您的去，指不定陛下，娘娘膳饭过后，还要考您一考。”
小内侍便道：
“娘娘若活着，定是个大气萧洒，却又不失温婉若水的女子。”
如香夫人？！
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欲滴，秋山洁白而如妆，冬山暗澹而如睡，山倒是同一座，景色却各不类似。
……
顾昭和方觉讲错，点点头，往座上坐了，又见宫女置了香案了，便知是要焚香：
宫殿不消绸缎，不摆珠玉，并挂着四时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