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黑衣人们谨慎道。
“天亡我等也。”
也是,杀个臭赖皮流子,哪用死士脱手,论理,用他们几人都多了。
“大爷,大爷们,打个筹议,你们饶我一命,我有酬谢的。”
女孩儿被唬得大哭:
这头在明争暗斗。
黑衣蒙面人相视,互从对方眼中,瞥见轻视鄙夷之色。
又臭着脸向那女孩儿:“快,脱衣服,裤子袜子鞋子都脱了!”
可看向黑衣人时,那威风半点不敢含,满脸堆着奉迎:
他身边正巧立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模糊见着神采木讷,他一看,忙将那老妪推个踉跄,直推倒在黑衣人跟前:
黑衣人只觉小腹一痛,匕首在腹间乱戳乱划,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那几人冷冷一笑:
“速速提了他脑袋,回见主子去!”
“这娘皮工夫不错的,爷们撕拉开她衣服,尝个新奇?虽比起那花楼姐儿瘦黄了些,可脸貌还是划一的,又是良家,总比那些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要好,爷们尝尝,尝尝?”
其些个黑衣人皆道:
主子遣他们对于这么小我,真是大材小用,丢份。
如果死士,此时该一死了,可他们不是。
顾昭和声音,清冷似盘间珠玉:
“您们都好挑的目光,我就晓得,我这是臭娘皮不顶用,需得是我闺女,小丫正十一呢,是雏儿,够嫩的,您们替她**,爽得很!”
苟大冒死闪躲,逃得太急,灰乎乎满是污泥死皮的脚指头竟从草鞋里挤了出去,可他顾不得,冒死告饶:
“爷,爷们饶命……”
“我平常杀人,皆是有一分两分愧的,唯有此次,我不但知己安,另有为民除害之感,现在我晓得,杀了你,才是积福!”
苟大只当几人默许了,忙扯着嗓子乱吼:
黑衣人们更是黑了脸,他们不是逃亡之徒,是浅显侍卫,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如何见得惯他这般作孽?
不管是陈是岳,极重孝道,何曾见过这般狠心暴虐,连生母都不放过的男人,这般人,好死都不配,该剖腹挖心的。
苟大听得‘主子’二字,脑筋一转,大呼道:
“说!幕后主使是何人!不说,便将你们肚子剖开。”
“不法,不法,我们哥几个,不如将他拖出去,也用拳脚乱石将砸他个半死方好,就这般刺死他,我不痛快!”
先前妇人悠悠醒转,听着此话,绝望垂泪,纵不能何如苟大,却搏命爬向女孩儿:
苟大愣了神,刚要又奉迎笑,那锋利刀剑已架上他脖子,他唬得牙关直颤,却不敢乱解缆:
“爷,爷们,我苟大不长眼,不知在哪处宝地获咎了你们这些大佛爷爷,我认错,我与你们叩首,你们高抬贵手,犯不着与我这烂泥,这臭虫计算!”
都纷繁点头。
“这般便受不住了,我数三,你再不说,我这匕首便往更里头戳,然后用这两手,生生将你腹部扯开个口儿,我扒拉你肠子出来,再打个结,看着血咕隆咚的,倒不会死,只是翻江倒海的痛。”
草屋里头,更是吵得翻天。
“千死万死,都不敷惜的。”
妇人当即昏死,下巴也被磕烂流血,苟大一面骂咧,一面竟要亲身撕了自个闺女衣服。
“娘的乖囡囡,不哭,娘护你,娘疼你……”她奋力挤出一丝笑。
“你们抓了我的人,此话,该我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