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里头,更是吵得翻天。
“速速提了他脑袋,回见主子去!”
“这些,这些都当我卖力钱了,我苟大赶这夜色便离京去,今后再不露面,几位爷只往交代我死了,便可拿了这雪花银花天酒地去。”
“说!幕后主使是何人!不说,便将你们肚子剖开。”
他身边正巧立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模糊见着神采木讷,他一看,忙将那老妪推个踉跄,直推倒在黑衣人跟前:
正要脱手,柴门被缓缓推开了。
女孩儿被唬得大哭:
苟大只当几人默许了,忙扯着嗓子乱吼:
可看向黑衣人时,那威风半点不敢含,满脸堆着奉迎:
黑衣人几个震惊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
身先人嘲笑一声:
“娘,娘!”
苟大冒死闪躲,逃得太急,灰乎乎满是污泥死皮的脚指头竟从草鞋里挤了出去,可他顾不得,冒死告饶:
“这般便受不住了,我数三,你再不说,我这匕首便往更里头戳,然后用这两手,生生将你腹部扯开个口儿,我扒拉你肠子出来,再打个结,看着血咕隆咚的,倒不会死,只是翻江倒海的痛。”
“爷,爷们,我苟大不长眼,不知在哪处宝地获咎了你们这些大佛爷爷,我认错,我与你们叩首,你们高抬贵手,犯不着与我这烂泥,这臭虫计算!”
“你们抓了我的人,此话,该我问你们。”
这头在明争暗斗。
“豪杰,你们但是怕那位不信你们,你们想啊,我苟大就是贱命,被随便碾死的小虫子,那尊朱紫,如何会在我这轻贱人身上用心?你们若怕,杀了我老娘就是,把她砍得稀烂,只说我也一道死了。”
其些个黑衣人皆道:
“大哥,与他费这些是非口舌何为,只将他对母亲,对妻女手腕在他身上一一试过,方能解气。”
“我平常杀人,皆是有一分两分愧的,唯有此次,我不但知己安,另有为民除害之感,现在我晓得,杀了你,才是积福!”
苟大愣了神,刚要又奉迎笑,那锋利刀剑已架上他脖子,他唬得牙关直颤,却不敢乱解缆:
苟大听得‘主子’二字,脑筋一转,大呼道:
如果死士,此时该一死了,可他们不是。
黑衣蒙面人相视,互从对方眼中,瞥见轻视鄙夷之色。
说话间,便从柜子里忙忙扒拉出个大布包,揭开一看,竟是白花花的银两:
“天亡我等也。”
黑衣人们气愤至极,皆纷繁道:
也是,杀个臭赖皮流子,哪用死士脱手,论理,用他们几人都多了。
主子遣他们对于这么小我,真是大材小用,丢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