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女欢 > 第十一章 小颦微笑尽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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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在顾昭和身边附耳道:“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来了,也许还能远远见上一面。”

顾昭和轻笑:“我是随口,就那样一说,是言浅无深意的。”

“可娘娘那儿,不好交代着。”小寺人不经事,瞧着又怕又畏。

“少将她拿来做幌子,本宫训导你是分内的,又教你的是高低礼数,不是决计拿乔,她能有甚么体例?”顾昭和冷睨着她:“劝你这些光阴循分些,若被本宫逮着讹夺将你往回赶,你脸面挂不住,皇后跟前,你能够交代?”

春娆只当她是摸索,巧笑地:“您说过,是奴婢身份大分歧了,畴前的名儿用不得,您对奴婢期许着呢,奴婢谢过您抬爱了。”

顾昭和这才缓敛了怒容:“都是从大岳宫里往外走的,你若今后识些趣,我心甘甘心肠抬你,给你脸面。”她又横了她一眼:“可你若再针尖对麦芒地与我顶着撞着,我宁肯违逆了皇后,也让你不得好。”

“这娘娘也是,太谨慎过了头。”公公抬高了嗓,蚊蝇般的声儿细细道:

春娆咬了咬牙,再昂首,终是换了奉迎:“奴婢自是仰仗您的。”

“我想着了旧诗,‘朔风如解意,轻易莫培植’,可朔风哪是念情晓意的,到底是‘凄凄多朔风’。”

顾昭和出了金銮殿,往角落拐了,瞧着如许景色不免停了脚:

“春娆。”顾昭和还是一味这般唤:“你可晓得,我何故将你连名带姓地改了。”

“你对我少尊敬,旁人只当公主无本事,连贴身婢女都凹凸不知,尊卑不晓的,做奴婢的可得有做奴婢的本分……”

枯藤老枝上本凝挂着雨珠子,露似珍珠,晶莹剔透,和皓态夭姿的红梅辉映了,顿生了胜却人间无数的雅意,可雨滴无根无依,终是禁不住不解意的朔风,四散入景,归了尘泥。

冬青随了笑:“奴婢也是随口回了。”又替她理了理凤冠霞帔:“外头人递了话,说是布衣黎元夹道守着,都是为睹公主芳姿的。”

冬青扬了眉:“公主跟前,由得你多舌插嘴的?连谦称也舍了,你也配?”

春娆殷勤地起了身:“奴婢随您去,该见的都见过,您也少些思乡惦记,虽雨后泥湿地泞,易滑脚,可奴婢手稳,扶着您安妥。”

小寺人这才安稳了:“还是徒弟殷勤。”

“这公主都要分袂宫了,还能肇事不成?又是往那僻静无火食,没得个珠玉珍宝的竹林子去,她就算要肇事,也没地儿没体例,那春娆又是娘娘的人,公主能让她跟着,摆了然会安生稳妥。”

顾昭和含笑:“公公是尽忠职守,可本宫素爱平静,又是往前逛逛既回,您有甚么悬不下心的?若你还不放心,让春娆拿了伞就是。”

见也悲伤,不见也悲伤,顾昭和正幽幽地要回,春娆却觍了脸凑上来:“窃保私语些甚么,也与我说道说道?”

她眼神,浸江寒月似的冷寂,那公公再不敢辩,躬身将油纸伞往春娆跟前递了:“玉容女人,就由你好生将公主照顾着,公主,你如果有叮咛,前头知唤一声便是,主子们能听着。”

“改了你名儿,不过是怕脏污了玉容,现在你可大晓了?”

“哎。”春娆连应着,可转念回神,不免迟疑:“公主,您朱紫忘事呢,奴婢现儿是玉容。”

春娆自发了然,恍然忿道:“怪不得这寒凉天还往这林子里钻,原是在这儿待着摧辱我。”她想了想,顿换了对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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