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脚下没多生眼睛，如何瞧得见？定……定是你们惫懒，不顾我！”如香叫唤道。
“奴婢不明白了，您该是高枕无忧的。”丫环愈发利诱。
如香手扶了她，嘴里高乱叫：
世人这才慌了，忙拦了她，争着赔笑道：
那丫环笑道：“哪用你们悬心吊胆的，好生睡去，只是明日早些来，也好替了我去眠一会子。”
丫环点了点头，悄声道：“只是公主安息未安息，奴婢倒是不晓得，尚未晓得她秘闻，唯恐冒进了。”
“奶奶不喜人多奉侍，平日醒着，也是打发你们去时多，倒未曾见过你们犟嘴，现在见着无人替我仗腰子，便与我来闹，却也不想想，我真私留了你们，指不定奶奶先嫌了我，又拿你们撒气。”她顿了一顿：“你们话最多，真挨了骂，背后怪奶奶的不说，又要说是我调拨的。”
“公主，您可得醒着，等酒气发散了，再往热被窝里躺去。”
见着都面露踌躇了，她便柳眉倒竖，叉腰嘲笑：
如香点点头：“慎重最好。”
丫环忙劝道：“您便是真拿住了那公主错处，除非是十万孔殷的要紧，也该赶明儿再去，您这般火烧火燎的，却又没得个实打实的证在，只怕又惹了皇后不快，恰好作筏子。”
“好女人，且再让我喝一盅子罢。”
冬青见着，不免忍气叹道：
丫环见她眉深锁，不免惑道：
谁想如香头顶个大粗碟，以箸敲之，又扭腰甩腿，踢倒了好几张梨木椅子，四周人忙拉扯她：“使不得，使不得！”
“再有下回，你们便是跪下告错，我也是不理睬的。”
“哪还敢有下回。”丫头们忙笑道，又殷勤地清算一屋子乱象：
“你们便留在这儿，好生服侍，她若呕吐了，打理洁净是小，需得细心盯着，要有端茶送水的眼色，切莫使她呛着，何况她醉酒的人，最贪凉，只怕夜里翻身掀了被子，更是不时候刻都要紧……我这是争的甚么闲气受，自去那暖炕上一躺岂不是便宜？只是你们好歹要脸子，白日她问起来，一应都担着，若再与我有连累干系，那才是卑鄙小人，该死千万次的。”
那贴身丫环便细问道：“如何，可摸索出甚么要紧？”
“真真是烂醉如泥了，早晓得就不该用这好物，捡些大粗碗来任您打摔，也不算糟蹋了……嗳！您看着些脚下，另有碎瓷片，细心划拉了大口儿，走路钻心疼呢！”
“蹄子，蹄子！奶奶们吃酒，也赏了你们几个酒钱打发，现在真都高乐去了？瞎猫子吃离了眼，连个奉侍的鬼影子都寻不到，细心皮诶！”
如香摇点头：“全然是胡话一大通，寻不到半分错处。”
“原是我们年青的不知地厚天高，姐姐大人大量，犯不着与我们这些没眼色的计算。”
向着如香天然也不免怪：
那丫环哪依饶，嘴里骂道：“我是不敢受你们抬爱了，这回你们说我逞强霸道，下回又骂我是那横行霸道的螃蟹如何好，非要你们与我分担分担！”
倒是稳定舞了，却又拦抱了梁柱，眯着眼笑道：
待那顾昭和主仆几人没影了，那如香贴身丫环便赶起人来：
如香猛地睁眼，眼里雪亮，哪有半分醉酒倦色：
“我算是晓得了，你们都是一门心机的邀宠，是不念情面情分的，昔日我得了一星半点儿的好，可少过你们一分子？不都与你们分分了洁净？”她瞪得世人都垂了头，更是嘲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