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早冷了脸,现在见着此景形,那里按捺不住,当下跨步上前,劈脸盖脸,赏了一顿好嘴巴。
虽是拨给她们的人,倒说了由得她们管束的,可到底他们是卖身在太子府上的,总不好肆意打罚,依理,也该回了然如香夫人,再作主张。
她虽是女子,可也是习学技艺的人,自不缺巧劲力道,几下下去,竟打得几人脸高肿,另有一人,一时的不备,还咬破了舌头,当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嘶地嚷痛。
冬青一听,愈发气恼了:
“我自是晓得太子殿下待公主素厚,不过是白问你们一句,倒赖我这么多想,可想坏心眼子的人,瞧谁都坏心眼。”
那咬破舌头的人,最是神采欠都雅,调侃道:
这话听着有几分大逆不道,可玉容晓得,这乖灵巧巧的丫头年纪虽轻,倒也有几分急智,当下也不镇静。
他们不解,却不想顾昭战役日怜贫惜下,最是个宽善的主子,凡是知好歹些,也不会这般没知己。
可心下虽愤恚难平,冬青仍晓得的,这话倒未曾说差。
几人不明她葫芦里卖得甚么药,自是应道:
说罢,扭头便欲寻人去。
话说得那般明白,她如何能装聋作哑,清楚是在讽刺她不该多管。
冬青听着倒另有好些帮衬她们的人,愈发不仓猝了,轻嗤道:
说着,真欲往里头走。
几人听着世人轮番指责他们,倒有些迷惑:
冬青冷声道:
“你此人,如何说话的?!”
几人这才有些真害怕了。
冬青如何肯听这些,即使三皇子身在高位,可此乃太子别院,公主暂栖之所,反正也轮不到他来插手,穿小鞋的。
冬青想搬个救兵先,可除了不怀美意,瞧热烈的,底下多是些婆子,小丫头子,也不能成事。
见着几人都模糊含怒,她也不留给他们说话的空当,冷下声道:
这话实在地诛心,还存了诽谤相互之意,莫说是岳国人,连陈国人都不惯听,斥道:
寄人篱下的,还敢真逞主子娘娘的能。
几人虽不害怕冬青,可玉容技艺,他们还见过一两回,多少另有些惊骇,现在只停了脚,且听听她们如何说话。
冬青一瞧他们眼色,如何不懂那乌七八糟的心机,当下气红了眼:
这般一想,几人虽不敢明着脱手动脚,可那不怀美意的眼,直盯着不该盯的不放,恨不能眼能做尖刀,好扯开那衣领,顺着滑下去才好。
“你敢!”
“大胆!”
“我也该一道去,想着,我给了对公主贴身人极无礼的几个轻浮浪荡子,一顿好嘴巴,这般的罪恶,该磕着头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