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也不再勉强，温润的声音道，“为何明日就要分开？”
卫芷岚身着男装，晃闲逛悠的走在大街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非常灵动，但是面庞乌黑，本就详确的五官留着一把山羊胡子，个子也比浅显男人略微矮小了些，使得看上去有些风趣；她边走边叹，这赫城虽比不得西京的繁华，但也充足热烈，出府大半个月，比起住在永南王府那偏僻的破院里，倒是轻松随便很多。
“不知兄台可否奉告姓名？与鄙人交个朋友如何？”男人唇角含笑，盯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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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那掌柜神采顿时变得丢脸，夺目的双眼闪过一丝慌乱，恨恨的盯着她，怒道，“你胡说甚么？！这幅画但是可贵的珍品，不懂就别瞎扯！给我滚出去！”
“林公子，您也是识货之人，这《山青水色》年代长远，但是出自名家谢迢远之手，可谓是代价连城，这好多人想买我都没卖呢；如果公子嫌代价高了，大能够不买，只是这画非常可贵，保不准儿明日便被人买走了，林公子到时候可不要悔怨。”
男人点点头，正欲转成分开，卫芷岚却上前几步，挡在了他身前。
出到墨玉斋门口，男人朝着卫芷岚拱了拱手，浅笑道，“本日多谢兄台。”
“林公子，你这话是何意？”掌柜脑门上盗汗直冒，当下有些底气不敷的道。
男人本来另有些踌躇，听掌柜这么一说，当下便不再游移，开口道，“那这幅画我买下了，我先付一半儿定金，等会儿便让人送来，等这幅画到我手上，再将残剩的一令媛补齐。”
卫芷岚淡淡一笑，随即看向那幅画，慢悠悠的道，“谢迢远的《山青水色》笔精墨妙，大气澎湃间却又透着些灵动超脱，一笔一画均是精美到无可抉剔；这幅画仿照得惟妙惟肖，功底深厚，充足以假乱真，但假的总归是假的，成不了真，即便再像也有瑕疵之处。”
“好，好。”掌柜本就藐小的眼睛，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连连点头应道。
林瑜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似是另有事，当下便告别拜别。
闻言，卫芷岚微微皱眉，眸光不自发的看向方才说话的两人。
“等等！”男人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卫芷岚身前。
掌柜神采一白，不但在心中叫苦不迭，本来觉得此次能够狠赚一笔，没想到这么快竟被人看破，两令媛可不是小数量，若真是报官，但是要蹲大牢的。
男人微微皱眉，思考了半晌，盯着卫芷岚，迷惑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赖？你说这是幅假画，可我没见过真迹，又安知这画是真是假？”
语罢，男人面上神情微微有些惊奇，暖和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了起来。
那掌柜的扫帚落在半空，硬是没有挥下去，毕竟做了负苦衷，不免有些心虚，当下不敢看他的眼睛，强自故作平静的道，“林公子，这是何为？”
“走吧。”李璟面上没有甚么情感，淡淡开口。
货架上摆放着各式百般的古玩书画，摆列整齐，琳琅满目；有的书画微微有些泛黄，仿佛年代已久，有些瓷器制作精美，花式庞大，定是代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