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请四殿下饶了奴婢这一回。”门外的丫环诚惶诚恐,她闻声噗通一声,该是那丫环跪了下去。
面对李锦然毫不粉饰地目光,赵文似笑非笑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见她面色比前两日好了很多,意有所指道:“二哥还真是心疼你!”
赵文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继而道:“看不出,倒是个明白人。”
“女人这伤是何而来?”赵文看似漫不经心肠问,余光却未曾分开李锦然的脸颊。
想起赵无极有几次来探时,她皆昏昏沉甜睡着,他知她身上带伤也未多言,昨夜却将为她诊治地大夫推倒在地,沉着面色斥道:“若她明日再不好,你一家长幼便都不要活了罢!”那大夫吓地顿时痛哭流涕。她虽说不出话,却认识犹在。本就不想因本身而连累别人,她只好挣扎着醒了过来。在他面前假装已是好了大半,他这才罢休。亲目睹她喝下大夫送来的药,这才出了门去。
“也罢,再去重新煮一碗端来。”赵文不冷不热地音色倒让她有些拿捏不住他的心机,只听门外丫环急仓促地分开,紧接着门被他翻开。她睁着眸子瞧着他看,似是要看破他的来意。
她顺着门口看去,见到赵文嘴角噙着一抹别成心味地笑,她淡淡看了一眼便侧过身子面向墙壁躺了畴昔。不想这一睡,便睡到了日晒三竿。日光斜照进木格子窗,落在左边的小几上,小几上搁置着一卷书,离她并不远。想到现在受了伤,那里也去不得,便将书拿了起来翻看。那书刚好折至一角,上面写道:如捻青梅窥少俊,似骑红杏出墙头。她将书合上,又丢回小几上。能将《西山一窟鬼》拿来放到此处的人,想必也是花了很多心机。红杏出墙,这是要表示她要做一只红杏啊!她叹了一声,忽听门外有甚么被打碎的声音。
赵文很有兴趣道:“听女人此话,莫不是未看上我二哥?”
如许的目光李锦然自是能感受的到,她内心有些根柢,起码这赵文在赵无极的府上即使想将她撤除,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不然在现在,他必然直视她的目光凶神恶煞地诘责。她看得出,赵文在她入住府上的当夜就已对她起了狐疑。当时她不敢肯定刺杀赵澈一事他知不知情。可在他的视野在本身伤口盘桓时,她便笃定,赵澈被刺这件事他是晓得的。可即便他思疑她,却还是假装毫不知情地扣问她伤口何来,他的装模作样是因为赵无极,他不肯定赵无极此对赵澈到底是何设法,故而谨慎谨慎。呵,都说赵文花天酒地浑天度日,可他却从未招来杀生之祸。此人夺目的很,在不肯定的环境下从不等闲脱手。
在赵文没申明来意前,她以稳定应万变,客气回道:“如果七公主受了伤,二殿下自是比救锦然更加上心。”言下之意,赵无极虽疼惜她,她却只当作兄长间的关爱。
李锦然也跟着笑道:“如果不明白,又怎会受得这一身伤呢?”从赵文出去到现在,他的视野从未分开过她的身子,想必早就对她的伤势猎奇不已,却按捺住不去问她。这只狐狸的火候还是不到家,许是有几分顾忌赵无极,故而欲要问出的话还是会有些踌躇。
李锦然眨着眼睛看向他,似是极其不解:“我只是将军之女,还是个不受将军心疼的,无权无势,能带给二殿下何种好处,二殿下怎会放着聪明聪明地承欢而重视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