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昏黄端着茶盅也不急着喝,脸上淡淡的笑包庇去,大眼睛有些委曲的扫了扫上首两位长辈,最后偏头看着周翠银,“姑母这话可真让昏黄难做人,您说要把我手里的买卖拿走,昏黄可没半句推委的。至于卫所使绊子,卫所又不是我周家开的,他徐大人如何行事难不成还听我一个女人家的不成?说的也是,我们亲戚里道的,如果总为了买卖闹出这些冲突来还如何做亲戚,要不我看今后触及买卖的事情咱都不要谈了,免得白白伤了咱两家豪情,待会父亲返来,昏黄也想请父亲来做个见证好了。”
周翠银见侄女不再咄咄逼人,又不断念的转了转眸子子,“我说昏黄啊,这回捞你明表哥出来,可费了姥姥劲儿了,唉,那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家本年过年的嚼用可都花的七七八八了,还不晓得这年如何过呢?”
吴氏见大姑姐明白了过来松了话头,内心才稳妥下来。之前大姑姐想横刀截过卫所的买卖,她就有些怕,两个女人合股开个铺子还好,如果和那些官兵打交道,她这内心就犯怵。
周昏黄笑吟吟的和吴氏见了礼,才对着周翠银福了福,“我们周家的女人,到五婶这儿也就跟在自家走动一样,可称不上姑母说的难请不难请的。”她开首一个我们周家,就是表示周翠银,这是在周家巷,而你是早就嫁出去的人了,管束人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姑母说的这个倒是好办。”周昏黄仿佛一丝难堪的都没有,浅含笑着,“不过,得等昏黄和五叔的事儿谈完了,看五叔那边如何说才好。”
这话一出来,周翠银顿时牙根子一酸,死丫头电影,竟然敢拿捏本身了。她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中间吴氏已经吓得哆颤抖嗦放下茶盅,“昏黄你别见怪,你大姑母也就刀子嘴豆腐心,这回也是明哥儿无缘无端吃了苦头,你大姑母才又心疼又心急的。这买卖的事情,如何一家人不相互帮衬着点如何行呢?”
“咳咳,就是,这回卫所的事儿既然你明表哥已经出来了,咱就不提了。咳咳,不提了……”周翠银抿了口茶水,就坡下驴。
“哟,我们家的女人真是难请啊!这茶都喝得没味儿了才比及人,啧啧,架子都快比官老爷大了。”周昏黄刚踏进门,和吴氏并排坐在上首的周翠银就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