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银一听有门儿,眸子子都发亮了。“等啥你五叔啊?这些外务的事情不都是你做主的么?”
“咳咳,就是,这回卫所的事儿既然你明表哥已经出来了,咱就不提了。咳咳,不提了……”周翠银抿了口茶水,就坡下驴。
吴氏忍不住撇撇嘴,要说两人合股从昏黄手里抠点买卖做,她附和,但是一听大姑姐这是要跟昏黄化缘,她就不太乐意了。昏黄嘴里凡是承诺一个子儿,那也是周家的,也是该周家三房平分的,大姑姐家里再没钱,也不会没钱过年的。
周翠银这回也不废话了,覃岭周记大掌柜,天,她眸子子直转,如果能本身的人给顶上去就好了。
紫苏跟在身后,从听到这讨厌的声音她就没了好神采,而青黛也低低垂了眼睫,只当没听到。
“哟,我们家的女人真是难请啊!这茶都喝得没味儿了才比及人,啧啧,架子都快比官老爷大了。”周昏黄刚踏进门,和吴氏并排坐在上首的周翠银就阴阳怪气的说道。
周昏黄当然晓得五叔是在家的,不然她那里情愿早早过来陪这两人打机锋的。“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就是想看看五叔有没有得用的人选,能做覃岭周记的大掌柜的。”
五房正屋的牌匾恰是赵氏搬走时带去的那块“伤槐堂”,不晓得五太太现在有没有体味到为甚么赵氏独独带了那牌匾去,她在住出去以后敏捷的做了块新牌匾挂上去,极新的木匾,镏金的三个大字“福寿堂”,周昏黄常常昂首看,都感觉跟这院子一点儿都不搭,如何看如何俗。
主仆三个笑笑闹闹,直到踏进五房的院子,才略略感遭到一丝阴霾。
继而周昏黄走到吴氏身边坐下,甜笑着说道,“紫苏说五婶叫昏黄来喝好茶的,昏黄正馋着呢。噢……姑母是看不上五婶的好茶吗?那就让给昏黄喝好了。”
周翠银见侄女不再咄咄逼人,又不断念的转了转眸子子,“我说昏黄啊,这回捞你明表哥出来,可费了姥姥劲儿了,唉,那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家本年过年的嚼用可都花的七七八八了,还不晓得这年如何过呢?”
周昏黄眼疾手快的从青黛手里指了个白玉茉莉小簪,瞪了眼镜子里还鼓着包子脸的紫苏,“啧啧,就说昨儿个返来单点了青黛,天然有人要拈酸妒忌的……”
吴氏听着就直皱眉头,这时候在大姑姐你眼里五房就没说话权了?她转脸慈爱的看着侄女,“啥事儿要和你五叔筹议的啊?如果要紧的话,我让碧芝去喊他一声就行了,正巧他中午喝醉了返来睡下了就没出去……”
周昏黄轻声慢语的将刘掌柜的事情和盘托出,一听短短三年就贪污了近千两银子,证据都交送衙门了,吴氏气恨得双眼通红,这些大哥刘偷偷贡献过来的,可不及他贪污的一半儿多呢。“衙门管的好!真是奴大欺主!”
吴氏见大姑姐明白了过来松了话头,内心才稳妥下来。之前大姑姐想横刀截过卫所的买卖,她就有些怕,两个女人合股开个铺子还好,如果和那些官兵打交道,她这内心就犯怵。
“你爱喝就行,”吴氏难堪的说道,又看看中间气鼓鼓的大姑子,这时吴氏贴身大丫头碧芝正巧端了茶水出去,青黛笑眯眯接了,放在昏黄手边上。
“哼。”周翠银气得牙根子痒,这侄女嘴皮子短长,跟她说话本身总讨不了好的。干脆就直接发难了,“昏黄,卫所那边是如何回事?你说好这买卖让给我和你五婶去做的,如何好端端的你前脚一走后边卫所就使绊子?不好筹议不说,还把你明表哥给抓了?你说我们都亲戚里道的,有你如许的侄女么?把姑母和表哥往火坑里送的?待会儿等你父亲返来,我倒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