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美人便躺在床上,满脸惨白痛苦,见到皇后,仍旧挣扎着坐了起来,朝着皇后请了安,眼中却尽是泪意。
昭阳四下看了看,寝殿当中亦是非常寒酸,因着这份寒酸,有几样东西,却显得有些高耸,桌子上放着的花瓶,是上好的双耳青瓷彩釉瓶,只是瓶口缺了一小块,花瓶中放着几支腊梅花,闻着倒是香气扑鼻。
皇后愣了一愣,才仿佛回过神来:“如何样了?太医可去瞧了?齐美人身子如何?没有大碍吧?”
关于太尉的病情,皇后探视回宫当中,却并未在昭阳面前提起过。
殿中世人都仿佛有些惊奇,半晌,才有人问出了世人都想要问的题目:“如何会中了毒呢?”
正说着,便瞧见先前被支去请太医的宫女仓促跑了出去,在殿中跪了下来。
皇后看了昭阳一眼,沉吟了半晌才道:“是该当叫个太医去瞧瞧,不管如何,总归同在后宫当中,可莫要病坏了才是。”说完,便叫了身边服侍的宫女去请了太医前去看看那齐美人。
昭阳沉吟了半晌,才轻声应道:“昭阳不知,只是想着,那齐美人既然不得宠,其他嫔妃因妒生恨而对她下毒的能够性便极小。昭阳想着,同她一同住在安宣殿中的孟婕妤只怕最有能够吧,毕竟同住在一个宫殿当中,常日里有一些小冲突在所不免。”
宫女出了殿,皇后便又岔开了话茬子:“顿时就是元宵节了,宫外每年元宵节都有花灯节,我们在宫中,怕是很多年没瞧见了,本年元宵节,本宫筹办在宫中办一场花灯节。你们觉着如何?”
皇后沉默了半晌,才道:“是啊,从目前的统统看来,孟婕妤,的确是最有怀疑之人了。”
世人坐了下来,皇后的目光在殿中看了一圈,眉头便蹙了起来:“齐美人已经病了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好?”
一起到了安宣殿,昭阳跟在皇后身掉队了西殿。住在宫殿的那孟婕妤,便也赶紧赶了过来,同皇后请了安。
那宫人有些气喘吁吁,听皇后发问,才赶紧道:“回禀娘娘,太医去瞧了,说齐美人并非是吃坏了肚子,而是中了毒了。”
倒是一旁跪着的宫女开了口:“奴婢去太病院请了,但是太医不肯来。”声音中模糊约约带着几分哭腔。
右边坐在前面的一个穿戴紫色宫装的女子站了起来:“启禀皇后娘娘,先前贱妾分开殿中的时候去瞧了瞧,仍旧恹恹地,倒似比之前更严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