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探进头来望了望,明安便抬起眼叮咛道:“管家,公子让将院子里的雪都铲掉,让人去铲了吧,如果待会儿公子瞧见了,又要生机了。”
姒儿闻言,便带着昭阳去了侧殿。
昭阳眼中迸收回一抹恨意:“女儿夙来不予报酬恶,却被人这般暗害,求父皇明察秋毫,还女儿公道。昨日若不是女儿反应快,只怕便已经被卖入倡寮了,若不是丞相刚巧路过,只怕父皇便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楚帝愣了愣,似是有些惊奇,盯着昭阳看了好久,才道:“父皇还觉得你被吓坏了呢。”
入了殿中,姒儿才禀报着:“昨夜公主没有回宫,和奴婢同屋的青萍便忍不住了,跑到韶华殿去呆了大半夜,夙起才舍得返来,奴婢一起气急,便命人将她抓了起来。”
明安一怔,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看向一旁悄悄站着的怀安:“公子不是说最喜好雪堆积满院子的模样吗?我们府中的雪多少年没铲过了?”
姒儿赶紧应道:“就关在侧殿的黑室当中。”
怀安冷冷地瞥了明安一眼:“让你铲掉便铲掉,那么多废话做甚么?”说完,便也转过身快步追了上去。
昭阳眯了眯眼,行了个礼:“多谢父皇。女儿彻夜不归,只怕让母后担忧坏了,父皇,我们便先行回宫吧。”
苏远之微微垂下眸子:“多谢陛下。”
昭阳看了看四周侍立的宫人,才抬高了声音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寝殿歇一歇,进屋我在同你说吧。”
昭阳才赶紧道:“是,昨日情急之下,女儿操纵马车上的构造躲到了雪里,厥后那些刺客曾经返来过一次,说教唆之人本是想要让他们将我抓了,送到东城柳巷当中最轻贱的园子内里去,让乞丐来糟蹋女儿。”
怀安眼中闪过一抹滑头之色,低声应了:“是。”
明安张了张嘴,沉默了半晌,才道:“嘿,这怀安有病是吧?阴阳怪气的,干吗学公子说话呢?好的不学,尽学这些。”
“幕后之人?”楚帝目光中带着几分扣问。
昭阳笑了笑,转过甚对着姒儿道:“去将昭阳殿中统统的宫人全数叫到这黑室门口来。”
明安愤恚至极,声音便有些大,连出了花厅的苏远之也听得一清二楚。
昭阳摇了点头:“吓倒是未曾,只是我那车夫惨死,我身边服侍的宫女沧蓝为了为我引开刺客,现在也存亡不明。还请父皇下旨查找沧蓝的下落,将刺客和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昭阳回了宫,先去了未央宫同皇后请了安,皇后见着昭阳,母女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昭阳才回到了昭阳殿。
姒儿点了点头,细细察看着昭阳的神采,心中想着,昭阳这般神采神采,想来沧蓝并无大碍,悬吊吊的心才稍稍落了些归去。
明安带着昭阳去了花厅候着,未几时,便瞧见很多人簇拥着楚帝走了过来,昭阳在心中暗自想着,如果宿世的昭阳,她该当如何反应,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本来的昭阳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让楚帝刮目相看,这也何尝不是一个机遇。
黑室门口有两个侍从在守着,见着昭阳亦是满脸忧色。
待走进了,楚帝才握住昭阳的肩膀上高低下细心打量着,眼中尽是焦心之色:“昭阳,如何样?没事吧?你可吓死父皇了!”
楚帝连连点头,转过身对着苏远之道:“苏卿救了朕我女儿,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