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梓低头,轻声道:“她或许感觉我们这也是怠慢她了。毕竟她在外头这么多年,许也是吃了很多苦头的。”
“这么说来,也是你和母亲说我是出于妒忌,以是才会这般了?”谢青蕊一挑眉,面上微微的暴露了几分讽刺来。而后又看向大太太,面上满是委曲之色:“这么说来,母亲也感觉我是那样的人了?”
沈慎面上微红,连连告饶:“老夫人快别拿我打趣了。我娘现在正嫌我呢。”
大太太出了如许的大事儿,陈阿姨自是非常挂记,以是早早的便是过来了。因都在老夫人屋里,以是陈阿姨便是领着沈慎和沈忖先来给老夫人存候。顺带再来问问到底如何一回事儿――帖子里也说不清楚,陈阿姨至今倒还是有些胡涂。
陈阿姨一把拉住谢青梓,笑着与老夫人夸奖道:“老夫人把青梓养得更加都雅了。我呀是越看越眼馋,恨不得这是我闺女才好呢。可惜我竟是个没福的,只生养了两个小子。”
二太太这话说得露骨,世人都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太太想说甚么。
大太太点头:“原是如此。”只是心头信不信,却又是两说了。
“好。”谢青蕊靠在大太太的身上,而后便是又顺口问道:“阿姨和表哥表弟们也不知是甚么脾气,母亲与我说说吧。我怕我不谨慎,便是惹了他们不喜。毕竟之前从未见过……”
大太太蓦地回过神来,一时有些难堪,末端便是又岔开了话题:“我倒是想和阿蕊说一说这些事儿,但是阿蕊那脾气……我就怕她多想,她刚返来谢家……”
“母亲的意义我明白了。”谢青蕊垂着目光,而后便是低声应了一声:“我会好好与她相处的。”
而谢青蕊对于见到陈阿姨和沈慎兄弟满心等候,但是另一头,谢青梓倒是很有些忐忑不安。
大太太本想找个更好的描述词出来,但是想来想去,倒是到底还是没能想出甚么合适的来。最后只含混用了这么一个词。
谢青梓点头,低声对大太太道:“现在不说,比及她将人都获咎了再说,怕也是迟了。现在旁人都不知她的秘闻,还是现在说得好。”
直到陈阿姨她们来的那日,她早上打扮的时候倒是俄然就想明白了:若真因为她不是大太太亲生的,陈阿姨就冷淡不待见她了,那她也不成能拦着。与其那般忐忑不安的,那倒不如安然一些。
大太太很有些头疼,也不知该如何安抚谢青蕊。最后她又叹一口气:“我也并无勉强你的意义。我晓得你心中有怨气,只是事已至此,你也是谢家的女人,她也是谢家的女人,你们如果起了争论,我纵是偏疼你,却也是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你是个聪明孩子,天然也晓得要和姊妹们调和相处才是。反正你们也都顿时要及笄了,到时候说了亲,今后见面的机遇也就少了。以是……”
沈慎自也是留意到了谢青梓的目光,当下笑容又大了几分,嘴上倒是谦逊:“老夫人谬赞了,不过是尔尔罢了。将来阿栩定是比我更强几分,到时候老夫人再用这个词不迟。”
谢青蕊看着大太太这般模样,踌躇了半晌才又道:“我是心中不痛快,只是却也不像是母亲说的那样。那簪子赐给冬雪,却也不过是想着今后她奉侍我辛苦的夸奖罢了。并且她今后要做我屋里的大丫头,汲引她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