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晨大太太则是和谢青蕊提及了这件事情。谢青蕊看了一眼冬雪,沉声道:“是冬雪跟母亲您说的?”
以往谢青梓没少对着陈阿姨撒娇,更没少和沈慎兄弟二人玩。可那毕竟是之前,而现在……她便是有些难堪了。一则是感觉没脸面对陈阿姨,另一方面也是怕陈阿姨再不能对她如同畴前那般。
“至于不痛快,那也是有的。”终究谢青蕊如此言道,声音轻得像是一阵虚无缥缈的风:“我们三人一同去的,凭甚么倒是她的最都雅呢?可见掌柜的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谢家嫡长女的身份,以是才会如此奉迎的。但是她却底子不是母亲的女儿,又害我与母亲失散分离多年,以是我心头感觉不平。”
老夫人听了这话便是笑得短长,指着沈慎道:“既是如许,那倒是好,我倒是乐意用我家青梓丫头换你家的慎哥儿,你看你乐意不乐意?”
大太太出了如许的大事儿,陈阿姨自是非常挂记,以是早早的便是过来了。因都在老夫人屋里,以是陈阿姨便是领着沈慎和沈忖先来给老夫人存候。顺带再来问问到底如何一回事儿――帖子里也说不清楚,陈阿姨至今倒还是有些胡涂。
大太太蓦地回过神来,一时有些难堪,末端便是又岔开了话题:“我倒是想和阿蕊说一说这些事儿,但是阿蕊那脾气……我就怕她多想,她刚返来谢家……”
谢青蕊看着大太太这般模样,踌躇了半晌才又道:“我是心中不痛快,只是却也不像是母亲说的那样。那簪子赐给冬雪,却也不过是想着今后她奉侍我辛苦的夸奖罢了。并且她今后要做我屋里的大丫头,汲引她也是应当的……”
听了谢青梓这话,大太太蓦地回过神来,而后蹙眉怒斥:“胡说甚么?我那里有这个意义?你说的那番话很对,我在想到底该如何改正阿蕊才好。你也瞧见了,许是许家家风的原因,阿蕊的操行有些……过火了。”
老夫人听着便是连连点头:“果然是幼年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