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被囚禁昭台殿,身陷囹圄,还抱着最后的但愿写了一封血书,悄悄让宫女冒死送到他的手上,那血书中,她如泣如诉,字字如血,祈求他这个父亲救她于水火当中,但终究,她没能比及他伸出援手。
而胡氏母女则满脸泪痕跪在地上,她不动声色,双膝跪在老夫人的跟前,结健结实地磕了三个头,道,“似月见过老祖宗,二婶,姑姑。”
胡氏抽泣着,一边用绣花帕子擦着眼泪,一边道,“我晓得老祖宗喜好平静,本不该来叨扰。但是,但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凭甚么我们二房的孩子就这么被大房的一再糟蹋呢!云朗如何去的,您心知肚明!这回念心又被欺负,老祖宗必然要为我们做主才是。”
“老夫人做主啊,不然我们娘俩当真活不下去了,大房的实在欺人太过!”
想到这里,她内心涌起一阵酸楚,眼睛有些发热,但任心中情感波涌,终究也只化成了一声恭敬地问候,“父亲。”
“父亲。”连似月在内心悄悄吁了口气,调剂了心境,说道,“因为女儿打了二妹。”
“是。”黄岑朝另两个站在门口的丫环使了个眼色,胡氏和连念心悄悄对视了一眼,看连似月这回要如何在老夫人面前自圆其说,老夫人正恼着没借口惩办这做了丑事的孙女呢。
连母朝连似月的方向努了努嘴,连延庆这才朝她看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叹了口气,问道:“你又做了甚么,惹你祖母不欢畅了。”
“行了,别哭了!哭的人昏昏呼呼的,你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连母面露不悦之色,问道。
连母端着茶杯的手重一顿,眉心打着结,道,“她返来了?”
连家女儿不管谁出嫁他都会亲赠珍稀物件,唯独她嫁给凤千越的时候没有获得他的赠与,凤千越厥后还以此调侃于她。终究,她凭着一股坚固之气势,登上了后位。而身为她的母家,丞相府却没有为她做过任何策划,她在后宫活得非常艰巨,直到被连诗雅连根拔起!
“老夫人,丞相到了。”正在此时,外头守门的丫环道,话音刚落,帘子便打了开来,连延庆走了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那帘子被翻开,胡氏哭哭嚷嚷地走了出去,拉着连念心双膝一屈跪在地上,道:
“黄岑,你派人去把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