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手中长刀,劈砍在尉迟中郎将的刀上。
沈昕的声音仿佛都还式微地,嘴巴还没闭上。
玉琪持剑站在两人前头。
人群中忽有一道身影,快似电光,突然跃起,徒手抓住那利箭。
“玉琪哥哥!”沈昕高喊一声,转头指着城墙头痛骂,“卑鄙小人!暗放暗箭!你们要杀了尉迟容灭口吗?”
尉迟中郎将手中的刀颤了颤,“不成能……”
尉迟中郎将四周的兵将停动手来,可这混乱的场面却难易停止。
玉琪扔下了手中握着的利箭,身形却晃了几晃。
他低吼一声,扬起宝刀,“我定要斩杀颐和公主于刀下,为我儿报仇――”
尉迟中郎将闻言一愣,手上行动都顿了顿,“休要扰乱我心智!沈帝一味以仁治国,重文轻武,打压武将!大要公允,却保护他的女儿,肆意欺侮殛毙我的爱女!莫说他不如武帝!他还不如叶相,叶相要重振大夜兵力,重用武将,叶相才是明君!”
尉迟中郎将用力的掏了掏耳朵,这必是他幻听了!
沈昕怔了怔,握着长刀,却忘了砍杀,“不是曲解?那是甚么?”
城外厮杀混战之时,城墙上的大将,眯眼旁观,他神采安静淡然,仿佛事不关己,如同隔岸观火。
玉玳心急,想要为玉琪驱毒医治,可如此混乱的局面,他完整不能埋头。
他的刀不过是从兵吏手中所抢,哪有尉迟中郎将宝刀短长。
紧闭的城门底下,一开端只是小范围的围歼战,这会儿却变成的大片的混战。
“你爹……你,你是?”尉迟中郎将错愕的看向玉玳的脸,剑眉星目,璀亮的眼中带着鄙夷不屑,浑身的傲气,和影象中的武帝,多么类似?
沈昕拉过他的手臂,将他扛在肩上,“对不起……玉琪哥哥,对不起……都是我,我害了你!我带你走,我带你分开这儿!陆婶婶能解毒!”
“玉琪哥哥!”沈昕慌了。
“你另有脸提武帝?”玉玳轻嗤一声,“我爹见你这么是非不分,忠奸不辨,气都要被你气晕了!你可莫提我爹,热诚他的名声了!”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厮杀声中,幸亏尉迟中郎将在武将当中,也有威望,他近旁的人听他调遣,与他揭竿反/攻。
“他们必是本日放火烧京兆府的虎伥!快,拿下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城墙上的大将一声令下。
“你们……是?”
“呵!你还真当这是曲解呢?”玉玳一脚踢开扑上前来的兵丁,劈手夺了长刀,塞进沈昕手中。
他眯眼向远处望去。
她衣衫狼狈,脸面上还沾着脏灰,却面庞红润有光,虽气喘不已声音沙哑,却再不是那副孱羸惨白的模样。
尉迟中郎将抬手抹了把泪,“我儿安然返来!可见先前当真是受人捉弄!究竟谁是奸佞?众兵将内心也该有杆秤了!”
尉迟中郎将却被他内力震得虎口生疼,手上麻的他几乎握不住那刀。
这才像是他武将的女儿,像是他尉迟家的孩子。
“箭上淬了毒。”玉玳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他魁伟的身形都晃了几晃。
尉迟中郎将愣怔的半晌,被玉玳一脚踹在胸口上。
他翻身而起,尚且不能回神时,余光却瞟见垂垂暴露鱼肚白的天涯,有个身影纵马而来,渐行渐近。
“爹爹!你们都被骗了!公主从未曾害我!是公主将我从叶家救出来的!”尉迟容在嘶喊中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