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月叹了一声，“楚绝，你说，是我的错，还是王爷的错？”
“王妃快吃吧，一会儿菜该凉了。”楚绝回身往外走。
当昨晚他看到衣衫不整，吃惊过分而又受伤的她时，他的脑筋顷刻间，是一片空缺的。
“你……看甚么，”钟离冷月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心虚，移开了视野，“我现在是不是很丢脸？”
说完回身走了出去。
钟离冷月突然想起来，楚绝曾经说过，统统都告结束，他要去陪着云锦，本来，这里就是安葬云锦的处所。
在楚绝内心，就只要一个云锦吧？
“王妃不如直接奉告燕王，你但愿他如何做，或者但愿他如何待你，他若肯，你们还是恩爱伉俪，若不肯，再各走各的不迟。”楚绝淡淡隧道。
钟离冷月沉默一会，道，“或许你说的对，可我现在的表情……你恐怕不会明白，我现在还不想归去，你让我好好想想，行吗？”
“我看昨每天气不好，推测会下雨，我怕她淋坏，就来给她遮一遮，想不到王妃竟会来，”楚绝淡然开口，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有种非常妖异的美，“王妃快出来吧，雨下得很大，你的伤还没好，别再染了风寒，就费事了。”
她无法苦笑，不经意间昂首，却突然瞥见楚绝竟站在大雨当中，背对着窗户，也不撑伞，浑身高低早已被淋透。
楚绝一向不开口，悄悄听着钟离冷月将旧事慢慢道来，他却并没有甚么反应。
楚绝转头看他一眼，他脸容还是，眼中多了多少沧桑，多少看破情面油滑的悲惨。
“甚么？”钟离冷月吃了一惊，“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晓得王爷要做甚么？”
楚绝往桌上放了一套新衣，“把身上的衣服换一换，一会就用饭了。?”
楚绝沉默。
“燕王叫王妃绝望了吗？”楚绝好歹是笑了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身前正立着一块碑，碑上鲜明深深切着四个字：云锦之墓。
但是，就算如此又如何？他又有甚么权力干与，又有何身份去诘责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