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咯咯直笑,“这么卖力量,给点赏也是应当的。”
魏夫人听了叶千玲的话,连连点头,“言之有理,本来你让他们扳手腕,是为了试他们的臂力。”
魏夫人见两人都喝了些酒,面庞红扑扑的,便不放心,叫了一辆马车送两人,阿夜和叶千玲倒在车上睡得七倒八歪,直到小板屋才被赶马的小厮喊醒,叶千玲从兜里掏了一吊铜钱塞到小厮手里,道完谢才跟阿夜一起歪歪扭扭的进门,两人倒床便睡着了。
一句话逗得世人都笑了,魏夫人佯怒,“你这老东西,尽编排我!”
魏夫人伸出皙白的食指,在魏老板额上悄悄一点,“算你干了件功德。”
叶千玲把脸板得比小白菜还苦,“我还没看几天呢,就被舅母发明,舅母目不识丁,便把那手札拿去做火引子烧锅了。”
叶千玲咬咬唇,故作娇羞,“就是擅作主张替乳母承诺了等会儿有赏……”
叶千玲和阿夜给魏氏佳耦磕了头,敬了茶,魏夫人除了把之前筹办好的脂粉珠花给了叶千玲,又给两人一人封了个荷包,叶千玲掂了掂,沉甸甸的,应当是银锭子,便推说不要。
叶千玲一一答复,七分靠回想三分靠瞎掰,倒也乱来畴昔了。
小厮足足搅拌了半个时候摆布,叶千玲才喊停,魏夫人走畴昔,重新用银勺挑了一小块,放在手上捻了捻,又抹到唇上,只觉那胭脂暗香细致,与唇瓣贴合得恰到好处,完整没有了之前那种干干的感受,又天然又津润,不由大喜,“成了!千玲,你真是上天给我派来的福星!”
“多谢乳母汲引。”
魏老板今晚大出血,把最豪华的快意厅空了出来做席,又从酒窖里取出两坛子足足酿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路上又问叶千玲“几岁啦”,“在舅母家刻苦吗”,“还记得家中父母兄弟吗”等等。
魏老板戏道,“夫人是个富婆呢,她给你的你就收着。”
到了天香楼,魏老板已等在门口,一见三人便笑呵呵道,“夫人,我没骗你吧?这丫头实在讨人喜好。”
饭毕,叶千玲见时候不早,便拉着阿夜起家告别。
叶千玲赶紧灵巧的笑笑,“哪有,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时也不晓得手札里的方剂还能派上用处,记得也未几,顶多六七成吧。”
“本来家里有一本垫床脚的破书,我闲着没事翻了翻,竟是一本不知何人记录的手札,记的就是各种胭脂水粉的炮制体例,。”叶千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瞎掰。
伴计们听到这个陌生女人竟然喊自家老板娘“乳母”,都诧异不已,也都怪本身刚才竟没眼力见上去奉迎一番。
“那也够用了。”魏夫人是个八面小巧的买卖人,最善放长线钓大鱼,天然不会在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拿根笔让叶千玲默写方剂,而是笑道,“转眼儿天都黑了呢,走,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叫老魏好好办一桌,我要认当真真的把你这个干闺女认下了。”
叶千玲实在是想说,你特么需求一个电动搅拌机啊!用胳膊搅,得累死人啊!就不怕搅出网球臂麒麟臂啊!
饶是魏夫人这般有涵养,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捶胸顿足,“这头发长见地短的无知妇人,把个宝贝这么烧了!”捶完胸口,又猛地看向叶千玲,“丫头,那手札里的内容,你还记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