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问叶千玲“几岁啦”,“在舅母家刻苦吗”,“还记得家中父母兄弟吗”等等。
魏夫人咯咯直笑,“这么卖力量,给点赏也是应当的。”
“真的?那手札还在吗?必定是个高人留下的。”
“那也够用了。”魏夫人是个八面小巧的买卖人,最善放长线钓大鱼,天然不会在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拿根笔让叶千玲默写方剂,而是笑道,“转眼儿天都黑了呢,走,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叫老魏好好办一桌,我要认当真真的把你这个干闺女认下了。”
饶是魏夫人这般有涵养,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捶胸顿足,“这头发长见地短的无知妇人,把个宝贝这么烧了!”捶完胸口,又猛地看向叶千玲,“丫头,那手札里的内容,你还记很多少?”
魏夫人见两人都喝了些酒,面庞红扑扑的,便不放心,叫了一辆马车送两人,阿夜和叶千玲倒在车上睡得七倒八歪,直到小板屋才被赶马的小厮喊醒,叶千玲从兜里掏了一吊铜钱塞到小厮手里,道完谢才跟阿夜一起歪歪扭扭的进门,两人倒床便睡着了。
到了里间,叶千玲见已经卖足了关子,不等魏夫人问起,便主动说道,“炮胭制脂,这搅拌的工夫最是首要,我晓得乳母是想事必躬亲,做出最好的胭脂给主顾,但是我们女人的臂力毕竟不如男人,让男人来搅拌,那劲道,搅出来的胭脂会更加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