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处所仿佛有题目。三蜜斯,您看这本库房账册,上个月二夫人送了两匹缎子到平王府,这个月送了五匹缎子给齐夫人。这个齐夫人不晓得是谁,如何得的礼比平王府还重?”
曼烟直接带着铃铛去了垂花门。没一会,傅管家就到了。他看起来一头雾水,比来三蜜斯怪怪的,时不时找他要东西要人,刚才一回府就给了张银票,说要一架本身公用的马车。
曼烟大惊,本来老太爷是这么败家的,难怪祖母忧愁银子。“老太爷如许砸,府里的人都没有定见吗?”
铃铛错愕不已,靠近一看,公然如此。二夫人胆量可真大,随便添了两笔,二千两银子就进了腰包。若不是三蜜斯明天查账,谁会晓得呢。这本账册还是四年前的。话说三蜜斯眼睛也太尖了,这都能看出,那平时她们那些谨慎思岂不是也瞒不住。想到这,脸瞬息就红了。
王氏额头沁出一层盗汗。这几大哥夫人同二房一点没比畴前靠近,求她将年哥儿养在松鹤堂她也拒了。如果老太爷再有个三长两短,年哥儿袭爵更加有望。她的中馈之权可就白推了出去。必然是这个老虔婆,定是她想让他们二房再不能安身,以是让人害了老太爷。
曼烟让铃铛随便挑了一本府里的,本身将庄子上那两本对比着看。
铃铛晓得三蜜斯挑出她看账簿是因为她的根本比其他丫环好,现在是在考查她。虽有些不肯定,不过她仍鼓足勇气道,“仿佛另有个处所,府里采买的瓷器。都晓得老太爷喜好砸东西,但是二夫人买出去都是成套的。这里写上个月耗损的,一套甜白釉青花缠枝的八只茶碟,另有葫芦瓶、梅瓶、茶壶、坐墩,一个月就损了三百两。”
她这几天忙着二老爷外边的情面来往,少来了卧薪斋两趟,就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情――老太爷竟然昏睡不醒了。她慌了,真的慌了。哪怕老太爷再混账、再无耻,他也是宠着二房这么多年。若他不在了,会如何样,会如何样?
铃铛点头,有些赧然。她这段时候睡得很少,每天被伍嬷嬷逼着认字看账簿。伍嬷嬷是一向跟着大夫人的,学问好,赶上不熟谙的字随时能就教。可即便如许,她还是长进未几。
曼烟盯着二夫人分开时的背影,裙摆摇摆,曼妙身姿。这是她穿来以后祖母和王氏第一次正面抵触。既然王氏要一鼓作气势如虎,她便要做让王氏破不动的坚竹,压压她的势。
“二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给老太爷下药,如果奴婢做的,让奴婢死了下十八层天国……啊……啊……”
四年前沟头村落子的地盘还没有盐碱化,但是年货票据上的东西相差无几。这点就不计算了。武进交上来的银子里,两年的佃租都是三百两,年底贡献四年前是一千八百两,客岁是两千两。四年前沟头村的地盘收成比客岁好,照曼烟预算,王氏贪下起码一千两,那武进估计也得了几百两了。
宽广的院子挤满了人。老太君和王氏隔着一丈远,下人在底下跪成一排。另有一个小丫头蕊儿被绑在板凳上打板子,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
“停止。”老太君实在看不下去了,拐杖不住敲打地上的青砖。“你到底想审出甚么来?如果她们不认,你是不是要把这些丫头全数打死,让满都城人都晓得我们安平侯府虐待仆人。府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你家二老爷还做不仕进了?”